“应祀?”青年发出疑问。像是知道男人会做些什么,蔺寻枝在他正要按下挂断的时候喊停了他的动作。
“小枝,这只是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应祀拎着手机,没有想要还给青年的意思。
蔺寻枝掀起眼皮,将那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瞳孔对准应祀。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
应祀确实是一个温柔贴心的男友。起初,应祀只是喜欢检查蔺寻枝通讯录不认识的同性和异性,并且他走到哪,应祀就跟到哪。蔺寻枝把这些行为归咎于热恋期的情趣和男友的占有欲。应祀不在身边的时候,他甚至会主动报告自己的行程。
身边的人一个个减少了联系,应祀在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
直到蔺寻枝从学校的宿舍搬出来,住进应祀的房子里;以及那些曾经关系好的同学在看到他之后纷纷绕道走,他才惊觉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应祀。
蔺寻枝的社交圈子被应祀孤立,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博物馆的那场火灾。应祀和他的父母一起死了。
所以两年前,蔺寻枝在监护病房里醒来的时候,只有父母的遗产律师探望。
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应祀达到了目的,但是把自己也埋进了火堆里。
“不要再碰我的手机了,应祀。”蔺寻枝抱着猫站起身,在应祀手上摸了几下无果,接着直接朝他伸手索要。
“小枝。”应祀见他的反应,眼底隐有情绪波动,“是我错了,小枝。我不会再随便离开你了。你不需要手机,也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蔺寻枝抱着猫,整个人扑进了男人怀里。青年靠在应祀的肩头,闷声道:“我只有你就够了,应祀。”
蔺寻枝将他的话重复一遍。应祀顿时停住了接下来的告白。
“我的通讯录里只有你一个,没人会来找我的,你在担心什么。把手机还给我吧,你说明天要去公司开会,如果没有手机,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怎么联系你?”蔺寻枝效仿猫咪的举动,在应祀的肩头蹭了蹭。
电话铃声持续作响,不一会停下了。
应祀没说话,他知道这只是青年为了达成目的的把戏。
他厌恶所有想要和蔺寻枝接触的人。他们带着□□和恶心气味的手掌,和带着卑劣口气的句子。即使是站在几米开外和蔺寻枝说话,也会弄脏他的小枝。
蔺寻枝埋在应祀肩头的脸上面无表情,他柔着语气再喊了一次男人的名字,“应祀。”
应祀只是抬手,享受蔺寻枝主动给他的温存。
青年再往前了一小步,抬起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属于人类的温热鼻息若有若无打在男人的脖颈和喉结间。
“应祀。。。。。。”蔺寻枝拖着长调,用了撒娇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