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眯眸盯住李兰修瞬息,突然毫无预兆地躬身,将李兰修打横抱了起来。
一瞬间,李兰修只觉天地倒转,还未来得及扇耳光,便已稳稳落在他怀中。
温热的手臂环在腰间,紧实有力,根本不给他半分挣脱的余地。
楚越抱起他,瞧他凶巴巴的模样,实在是百看不厌,不禁低笑大步向寝宫深处走去。
李兰修哪能猜不到他想干什么?立即赏了他一耳光,“放手。”
楚越吃他耳光就像是家常便饭,几天吃不到甚是怀念,“公子不是嫌我脏么?后峰有一湾灵液池,我洗干净,可否一亲芳泽?”
“做梦。”
李兰修惜字如金,一张皎若明月的脸,窝在他胸膛冷冷盯着他。
楚越踏步而起,抱着他飞向后峰的灵液池,这一汪灵液池是他从别处得来,特地安放在玄阴峰。
后峰之上,苍松翠柏环绕,雾气氤氲。
一汪乳白池水静谧安然,水面灵气氤氲,灵力波动在空气轻轻荡漾,周围的草木都透出饱受灵气滋润的流光溢彩。
宛如仙境一般的美景,却被楚越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他看向怀里的人问道:“公子可想与我共浴?”
李兰修睨他一眼,脑袋里尽想的美事,“去死!”
楚越不禁发笑,轻轻放下他,二话不说褪去衣衫进到灵液池里。
李兰修坐到池边的蒲团,余光将他全身上下扫一遍。
以前身躯修长,肌理匀称的少年郎,如今成为不折不扣的男人,宽阔的肩膀坚实有力,结实的胸膛轮廓分明,充满坚实的力量感。
池水没过他劲痩修窄的腰际,腹部紧绷的肌理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头蛰伏的猛兽,蕴含不容小窥的爆发力。
李兰修的眼波往池水下扫一眼,当即收回目光,“恶心。”
楚越洗干净脸颊的龙血,漱去嘴里的血腥味,听见他这一声,微微一笑道:“公子的不恶心就行。”
李兰修没有反驳,因为本来就是。
楚越赤裸裸走出灵液池,抄起外袍随意裹在高大紧实的身躯,徐步向着他走近。
李兰修坐在蒲团纹丝不动,待他走到身前
(),抬起纤长漂亮的眼眸,理直气壮地说:“用嘴。”
楚越不由得低笑一声,屈膝跪倒他面前,慢条斯理解开他的腰带,掀起他的衣袍身子伏进去。
李兰修自己从来不干这档子事,自我抚慰实在可怜,还会弄脏他的手。
这一百年间唯有在合欢宫里那一次释放,周围漆黑一片,旁边有女鬼盯着,哪有心思细细品味?
更何况楚越那时怀恨在心,手上的力度故意粗鲁凶狠,弄得他很快结束,如同囫囵吞枣,不知其味。
口舌之功岂是手中功夫能比得?
他身子缓缓后仰,双手向后一撑,支住逐渐发软的身子,呼吸的节奏细碎凌乱。
不久之后,这张雪白干净的脸沁着绯色,仿若开到荼蘼的桃花,靡靡地艳丽逼人。
在他即将攀升到高峰一瞬间,楚越突然直起身,指腹抹着湿润嘴唇,另只手握着他一处不放,“公子心中可有我?”
李兰修受不住逆退的潮流,蓦然躬身蜷起泛酸的腰肢,喘着热息催促:“继续……”
“公子心中可有我?”楚越盯着他再次问。
李兰修乌漆的眸子蕴着湿润的雾泽,软着嗓音撒娇似地道:“好痛,快继续。”
楚越微微舔了舔嘴唇,眼底幽光发暗,“公子心中可有我?”
说话间,他手中施加几分力,就是要让李兰修不上不下,非得听他亲口说出那句话不可。
李兰修仰起脸深吸一口气,脖颈纤细的血脉隐隐浮现,阖着眼睛说:“有。”
楚越赫然眉眼舒畅,得寸进尺地问:“公子心中有什么?”
“有你!”
李兰修睁开眼来,雪齿轻咬一口鲜艳的下唇,“再问一句,我要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