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领了任务的裴照,拿着那把钥匙,没有第一时间送到纺织厂,而是先去了农贸市场配钥匙的摊位,他配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原本的那一把送去给裴芳。剩下的一把,呵,之后想办法送给周郴。最后一把以防不时之需。裴照眸光锐利,过去纺织厂还戴了口罩,把钥匙放在了纺织厂门口第三个花盆底下。这是陈思达交代高富的位置,也是陈思达和裴芳事先约好的位置。裴照做完这一切就走,多一秒都没有停留。他隐藏在对面大树背后,不多时对面工厂下班,就见裴芳趁着人多,出来拿走了钥匙。接下来,裴照就是观察陈思达的上班时间。一般说陈思达这人真有事,那就根本不会来单位,而是直接去办事。若是他来了单位一趟,又出去了,那极有可能就是和裴芳约去会面了。以裴照对人性的了解,这新租的房子,两人肯定第一时间都会去踩点。而且明天是周五,正是好好放松的时候。裴照的猜测一点没错。第二天下午,陈思达四点半钟的样子就从单位出去了。裴照把事先写了个假条,填了个日期,让同事帮忙转交给马华生。他则悄悄跟上了陈思达。陈思达没有配车,只是自己骑车,在街区他的速度不快。裴照哪怕是行车的状态,也跟容易追踪到他,还不会被陈思达发现。陈思达很快转进一个巷子里,不多会,坐在低矮屋顶的裴照,就见下方巷子里出现了裴芳的身影。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屋里就传出裴芳激烈的叫喊声。这里地方幽静,那叫声显得特别突兀,但凡有个人经过就能听见。裴芳也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讨好陈思达,却不知已经被人听了墙角。裴照跃身下墙,身轻如燕,出了巷子口就往周家去。说来也是巧,周家离这地方并不远。裴照街角找了个小乞丐,去给刚下班的周郴带话。他则隐在人群,戴着口罩,默默观察着。小乞丐收了裴照的钱,喜滋滋的上前拦住周郴:“周股长,有人让您拿上这钥匙即刻就去燕子胡同13号瞧瞧去。”周郴莫名其妙,嫌弃的不肯去接:“哪里来的小乞丐,滚滚滚!滚一边去!”小乞丐也不生气,实在是刚才那个大哥哥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拌了个鬼脸,笑嘻嘻的继续:“你不去可就看不到好戏咯,周股长,您的媳妇现在可是在那屋子里偷情呢!您再不去可就晚咯!”小乞丐这一句说得很大声。旁边抱着孙子周可乐的父母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你说什么!”还有一些街坊也听见了,纷纷看热闹的起哄:“哎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两天你媳妇来我店里吃早餐,那香水味熏得我满屋子的客人都想吐,原来是跟了野男人!”周母也恍然想起来,这两天总感觉儿媳妇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她打扮的像只骚狐狸,她每天忙着给儿子儿媳看孙子,却让她有了时间去偷汉子!!“小鬼,你站住,你刚才说哪?你再说清楚些!”周母强势的拽住小乞丐。小乞丐灵活的像条小泥鳅,再次报出地址后,滑溜的逃跑了。“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抓人!”周母一马当先,周郴紧随其后,周父抱着孙子走在最后面。有些好事的邻居还跟上了。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燕子胡同13号而去。裴照拂拂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燕子胡同13号。裴芳尽情释放着天性,陈思达也越来越享受,裴芳和他家那个木讷的妻子完全是两个极端。周家人还未走到13号门口,只是在巷子里就清晰的听见裴芳的浪叫。周郴气得血液上涌,这么浪的叫声,哪怕是他与裴芳结婚几年,他也没在床上听到过。裴芳对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模样,不曾这样下贱的吟叫过,甚至大多时候面对周郴的求爱,裴芳都是一脚送他下床的。“妈的!”周郴再也忍受不住,一马当先冲了过去,捏着钥匙的手都在剧烈的抖动。屋里气氛真酣,因为裴芳的叫声,倒是掩盖了外面的响动。周郴颤抖的开了锁,大脚踢开了门。陈思达吓得立刻萎了。裴芳还骑在上面,一脸懵,扭头没看清来人。就被一个大逼斗扇得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周郴这一巴掌算是拿出了他毕生的男子气概。“啊……”裴芳惊惧不已,吓得想拿床单去捂住自己。可这新租的房子哪里来的床上用品,甚至为了追求刺激,把她丰腴的肉体看得更清楚,陈思达还让她全身脱了精光。现在白花花的肉体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这刺激的一幕,别说是怒气攻心的周家人了,连围观街坊都被惊得回不过神。周母更是上去就薅住了裴芳的头发,巴掌不留情的朝着她脸上打去:“贱人,我在家给你带儿子,你他妈给我儿子戴绿帽,看我不打死你!”陈思达吓得不光那处软了,连双腿都软了。他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被家人知道会如何,也不是怕名声难听,他担心被人认出来,影响他的官位。陈思达提起裤子就往外冲去。热心街坊立马扯住了他:“玩了别人的媳妇,还想跑呢你,给我留下吧你!”周父上去就给了陈思达心窝里一个脚踹,把他踢在墙上,差点抠都抠不下来。看清楚陈思达长什么样子,周郴更加气急眼红了:“妈的,裴芳,你怎么这么贱,居然找了这么个老头子!妈惹,干瘦的老菜梆子,你都跟,你他么的太贱了!”周郴差点气疯,他到底哪里比这个瘦猴样的老头子差?以至于裴芳情愿出轨这么一个人,都不愿意跟他做?!裴芳不敢暴露陈思达的身份,死死的抱住周郴,冲陈思达大叫:“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