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温暖的手仿佛失去力气般从她的手掌中滑落。
夏念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右手飞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着。
她唯一想的就是,这个男人不能死。她不会让他死的。
“主子!不要啊!”
寒月近乎声嘶力竭的想要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那样爆破的威力,一定会伤了人的心脉。如今,夏念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动用内力,可是她几乎没有犹豫,用一套奇异的手法暂且保住了褚俊的性命。
也正因此,完成后的夏念一口血喷了出来,而后陷入昏迷。
这样突如其来的的一幕令人惊慌失措,外加手忙脚乱。他们不知应该先要管谁才好,那昏迷的两人,无论对他们谁来说,对哪个国家来讲都是至关重要的。
伤了心脉的夏念根本不适合移动,他们无奈,只好将夏念先行搭在一旁的软榻上,寒月正在为他诊治。
“傲雪,你说为何当初我没有好好跟莫嫌师傅学习呢?”
夏念,是师傅们最得意的徒弟,不是因为她什么都能学得精通,而是因为她几乎什么都愿意去学,却也学得都通透。
“寒月,主子会没事的。”
夏念的内力深厚,即使伤了心脉,她也没有危机性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缓解。
因为夏念的出手相救,褚俊也保住了性命。
这时屋里除去昏睡中的两人,剩下的就是傲雪与寒月,几位将军现今正在外面全力围捕叛军。
“你说,主子为什么要不顾性命的去救褚王?”
“当时你应该也听出来了,主子言语中的绝望。如果褚王真的死了,她大概也不愿意活着了。”
寒月不懂,“为何?主子她自从深西开始就一直在求生,无论多大的困境,即使踩着别人的尸体,她也要从死亡堆儿里爬出来。你说她不愿意活着,怎么可能!”
在这一点上,傲雪比寒月更了解夏念。“主子以前仗着仇恨,夏国王位易主的恨,父王母后死时的恨,曲封死时的恨,等等许多的仇恨。可如今呢,所有的仇都报了,你说如果连褚王对她的宠溺都没了,她要靠什么活下去。”
原来,原来如此。
也许她可以再依仗褚王的托付活下去,对天下有个交代。可那以后的日子,恐怕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身体,没了灵魂的身躯。
那样,该是极其的孤单吧。
软榻上传来极轻的呢喃,“水……”
寒月一愣,眼神中闪过欣喜。
傲雪同样喜悦,但他隐藏的却要比寒月来得深。
两人连忙端着水来到软榻前,寒月从后面将夏念扶起来,让她倚在自己身上,傲雪则将手中的水杯递到她的唇边,一点点细心地喂着。
凤眸微微睁开,带着疑惑与紧张,在她听完傲雪的话后,才重新合起来,那一瞬间的放松,竟是觉得昏睡的这几天都是累的。
刚才,傲雪说褚王一切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