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彩排的时候,辰迦和辰彧在洗手间门口无意中碰上了,见哥哥一脸愁容,弟弟问道:“怎么了?跟梁少闹别扭了?”
“不是。”辰迦摇摇头道:“莫名其妙被安老师训了一通,说我一点都不环保,羽毛是活生生从动物身上拔下来的,太残忍,让我以后不要再用了。”
辰彧的眼神变得同病相怜,说道:“白老师刚刚也不满意这次的衣服,跟我说蚕宝宝特别可怜,结完茧还没化蛹就要被开水烫死,让我以后不要用蚕丝了,他明明以前对我的造型都很满意的。”
所以这俩人突然这么环保,是吃错了什么药?!兄弟二人抱头互相安慰了起来。
为了伺候这两位难缠的顶级巨星,工作人员用了平时三倍的耐心,大家都吐槽陈郡山为何那么执着要把俩人凑一起,真是何苦为难自己。
于是正式演出的时候,白雁岚的白衬衫变成了纯棉质地的,而安音璇领口装饰改用人造鸵鸟毛来替代。
周寒和陆悦扬都坐在了VIP区,两人中间隔开了几个座位,全程没有交流,直到退场的时候陆悦扬追上了周寒。
“陈郡山的事,到底跟你有关系没有?”
两人站在普通观众不能走的特殊通道里,周寒停住脚步,转身说道:“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见陆悦扬不说话,周寒轻蔑地说道:“既然不相信,又何必问。”
陆悦扬私下里查到有笔钱通过直播平台打到了杨卿卿的账号,数额可观,这说明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报复行为,而是买凶打人。而且楚千云的动作那么大,一路畅通无阻,说明背后还有人撑腰,他说道:
“楚千云回来了,当年站在肖权一边的人都是他的目标,不惜毁掉陈郡山都要达成他的个人目的。楚千云疯了,他不是回来夺回星云的,他是想整垮星云,到时华语乐坛完了,雁岚和音璇还会有一席之地吗?”
“所以楚千云能靠什么回来搞垮星云?靠他前妻的那点股份?寒晟资本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他翻不出什么花样。”周寒在这件事上不会失控,除非……
陆悦扬平时看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没什么心计的样子,但碰上了涉及安白二人的事情,第六感就强了许多,他告诫道:“如果他一开始就想让寒晟资本成为最大的股东,而策划了陈郡山遇袭导致的股票跳水,那寒晟资本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这正是周寒心里想的那个“除非”——寒晟资本的实际控股人是周江临。
见周寒不语,陆悦扬正色道:“不管你借机做了什么,音旋都心知肚明,包括以前那些事。可他就算难过也只会默默地忍着,因为他不舍得责备你。”
周寒不想听他废话,转身大步离开。
陆悦扬在后面喊道:“你能不能别让所有人都离他而去,能不能别让他伤心!”
周寒阴沉着脸没有回头。
回到家,周寒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确实想把肖权除掉,但周江临的出现让他不安。
楚千云跟前妻求复合只是一个幌子,他并没有押宝在这上面,而是另寻了周江临这座靠山。但他又有什么能耐让周江临为了他去对抗自己的亲儿子呢?这不合理。
这时门开了,安音璇没穿拖鞋,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想去厨房拿瓶水,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周寒,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还没睡?也不开灯。宸宸呢?”
“跟阿姨睡了。”周寒把落地灯拧开一道微弱的光,说道:“过来。”
安音璇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一下就被拉倒在了那宽厚的怀里,憋着惊呼的冲动,压低声音道:“我身上全是烟酒味儿,让我洗个澡。”
周寒却紧紧揽住了他,喃喃道:“就抱一会儿。”
他推阻道:“那你等我把衣服脱了。”
结果不用他自己动手,周寒便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颗地解他的扣子。这情况有点不对劲,他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单纯想换一件没味儿的衣服。
“嗯……你怎么了?”他倒是不抵触跟周寒上床,但同居这么久,这一刻就毫无征兆地来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周寒没有回答他,粗暴地把衬衫扯到了腰间,他感到上身一凉,锁骨肩膀和胸膛都一览无余。他抬看到那双狭长深邃的眼里带着**,也感觉到那股冲动真实地顶在他的大腿上,这样的周寒让他有些害怕,他伸出手轻轻触摸那张冷峻的面庞,问道:
“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你爸又怎么了?”
这两个不经意的问题却都正中周寒心里所想,他吻着安音璇的指尖,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寒从不把自己的焦虑说出口,这次却一反常态,安音璇下定了决心,如果身体能带来安慰,就这样做了也无妨。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他也没精力再惦记别人了。
他的手伸进了周寒的睡裤,手掌包裹着那勃发的巨物,又硬又烫。他仰起头,闭着眼睛献上了那片柔软的唇。
周寒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他晚上喝了很多酒,每个毛孔蒸发出来的都是酒气,别说啃上一口,就是凑近闻一闻,都要醉到不识东西南北。
安音璇太令人着迷了,世间竟有这样一个人,让他甘愿沉沦其中,不乏不腻,不休不止。
周寒动情地深吻着那微微翘起的唇窝,安音璇像小猫一样回应着,他从不卖弄,却骨子里带着诱惑,这是最为致命的吸引力。
一吻结束,他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水汽,柔声说道:“我想……”
“爸爸,我想尿尿。”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从走廊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