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俩就没好过!”白雁岚头皮都麻了,问道:“谁告诉你的?”
“安音璇说我要是病好了,就让陆悦扬亲我一口,所以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点儿什么……”陈郡山在轻松之余,还有一点点遗憾。
“这个混蛋。”白雁岚咬牙切齿道:“跟你有一腿的是他,不是悦扬。”
说完转头跟陆悦扬告状:“他真是又坏又蠢,总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就是故意恶心人!”
陆悦扬随口说道:“音旋也没跟他有一腿。”
“可是我当初看见了……”白雁岚心想不对,只是听见了,并没有看见,而且还没听全,所以当时是误会了?
“好了不生气。”陆悦扬打断了他的话,走过来又对陈郡山道:“伤不养好,没得亲亲。”
白雁岚噘着嘴狂打陆悦扬,真实上演一出打情骂俏。
陈郡山心塞,不亲就不亲,让我吃狗粮怎么回事,随便爱谁谁吧,反正他不记得了。
中午陈郡山的父母终于在肖权的带领下抵达了医院,他六十多岁的老母亲是个文艺的玻璃心,看见儿子包着头睡在病床上,结果两人还没说上一句话,陈母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于是见面不到五分钟,又一个住了院,父亲见儿子身边人多,只得先去照顾老伴,大家都是始料未及。
“陈妈没事吧?”白雁岚问道。
住院医开了点营养液,说道:“没大事,就是受了刺激一下有点激动,血压升高,吃了降压药,再打两天点滴就行了。”
白雁岚真是服气了,所以原定计划还是不变,他和安音璇一个白班一个夜班,暂时不要让陈郡山知道父母来了,省得火上浇油。
晚上交接的时候肖权也来了,叫着他俩一起在茶水间开了个小会。
“我觉得项目还是接着做,你们的意思呢?”说的就是翻唱段殇的歌这个企划。
白雁岚把进度陈述了一下,说道:“《情热》只编好了一个版本,还差一个。”
安音璇已经考虑清楚了,说道:“我不唱《情热》了,改唱杨卿卿那首,就都解决了。”
肖权喜出望外地拍着他的肩膀,夸道:“还是你识大体。”
白雁岚没想到他妥协得那么痛快,问道:“你会唱粤语?”
分配给杨卿卿那首《飞鸟》不同于别的,是整张专辑里唯一一首粤语歌,而安音璇之前从未唱过粤语。
“不会。”他抬起眼皮,不屑道:“我不能学么?”
原本白雁岚因可能误会过他而产生的愧疚,也被这嗤之以鼻的态度给打消了。
肖权怕俩人话赶话再反悔了,说道:
“那行,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公司,等郡山出了ICU就安排你们录歌。”
陈郡山模样像年轻人,身体机能也跟小伙子差不多,外伤恢复得极快,两天就转去了加护病房,如果不是脑子还不太行,按理说都可以出院了。
翻唱项目中的歌手们又聚集在了大会议室里,只是这次没有了陈郡山。肖权重新把更改后的歌名和对应歌手写在白板上,说道:
“各位,录歌的时间表每人一张,郡山的情况你们都了解了,如果有人想退出,或者公司不同意你们再参与进来,可以现在就走。”
在场没有一个人起身,就算是被波及最深的乔诗屿也一动不动稳稳坐着,肖权说道:“既然选择留下来,就要把歌唱好,你们今天的力挺,星云和郡山都会铭记于心。”
在舆论已经不受控制,星云股价跌到一塌糊涂的时候,歌手们选择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而就在安音璇进棚的那天,安鋆回到了燕城。
“你刚好替我看着点儿陈郡山。”安音璇还以为这是给弟弟个扯谎的台阶下。
安鋆便肩负起了夜里看护的重任。
陈郡山就有口福了,每天晚上都不吃食堂,安鋆给他做四菜一汤送来。
连白雁岚都开始留下蹭饭了,可见要想冰释前嫌,还得靠柴米油盐。
“弟弟,你也太会做了。”白雁岚嘴巴鼓鼓的,嚼着红烧狮子头。
安鋆坐在一边给陈郡山倒热水,说道:“周总做饭也还好。”
“可他不给我做啊!”他给陆悦扬也夹了一块到碗里,说道:“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