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力一掀,就看到楚天明的两条腿红肿一片,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一看就是冻伤了。
立刻就惊呼起来:“哎呀,你这腿咋冻成这样了?”
顾林萱听见何明霞的惊呼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很快便冲了进来。
“怎么了,奶奶,出什么事儿了?”
一进门,看到何明霞在扒拉着楚天明的被子,露出那两条伤腿。
顾林萱走上前,看着溃烂的皮肤皱了皱眉头。
“怎么伤的这么重?”
楚天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们。
“没事儿,就是看着有点严重,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冻伤,我们长征的时候,哪个人没点冻伤在身上。
再说李小子走之前都给我拿雪搓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好。”
何明霞白了他一眼。
“你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还拿出来说呢,你那会儿几岁,现在都成老头了。”
顾林萱想了想,现在去不了医院,但她空间里好像有买过冻伤膏。
当初因为这玩意儿不要医生的诊断,所以也在她的购物清单中。
随后就在一堆的药品中,翻出两盒冻伤膏,换成现在包装用的小铁盒拿给了何明霞。
知道是冻伤膏,何明霞也没问她从哪儿来的,直接就给楚天明抹了上去。
顾林萱听着老两口抹着药拌着嘴,也不打扰,转身就去了厨房。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等村里人都把自家收拾完,倒出空来处理道上的雪的时候,楚云泽也把牛棚里的其他人都带回了家。
“老楚啊这回多亏了你孙子,要不然我们这几条老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喝着热乎乎的苞米面粥,吃着暄软的儿二合面馒头,就是这么干吃他们都觉得幸福。
更别说,顾林萱还一人给分了几片香肠和几块小咸菜。
“说的没错,这次多亏了楚家小子和他对象。”
当初和楚天明一起来的丁文斌是最先知道楚云泽是楚天明的孙子的,他被照顾的也是最多的。
这时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头捏着手里的馒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当初,这玩意儿我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可现在对我来说却成了珍馐美味。
人的命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顾林萱瞟了说话之人一眼,坐在她身边的何明霞跟她解释道:“戴眼镜的那个叫丁文斌,原来是京都大学的教授,被打成臭老九,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后,孤身一人来下放。
看上去脸上一直带着笑的的那个叫高群发,原来是兰市的供销社主任,跟错了人,让他背锅,被送到这儿来了。
最后的那个叫荣嘉宝,他家原来是京都的地主,不仅在京都有多处房产,在郊区还有大片土地,可谓是家财万贯。”
荣嘉宝听到何明霞的话,顿时哈哈大笑。
“大妹子说的一点错没有,可不就是家财万贯吗?
原来那是人人都喜欢钱,变着法的想要多挣点点钱,可现在钱就是穿肠毒药,是万恶之源,谁有谁倒霉。
要不然我也不能到这儿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