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真实性,她说得特别详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谢衍就没信她这些鬼话。
“你早上六点上班,晚上几点下班?”
姜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八点?十点?今天可能要晚一点,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公司违反了劳动法。”
姜黎没懂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和劳动法有什么关系。
“姜小姐有权拒绝,并且把你们公司告上法庭,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一笔赔偿。”
姜黎:“……”
谢衍宛如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笑眯眯地问她,“姜小姐需要律师吗?我这里有最好的律师团队。”
“免费给你用,不收你的钱。”
姜黎:“…………”
“不、不用,”她忙不迭地往回找补,“领导没说非要我现在去,是我自己想早点去。”
“那就不急这一下,吃完早饭再去,可以吗?”
他完全是有商有量的语气,像个通情达理的大家长。
要不是刚刚见识过他的强硬“手段”,恐怕就要信以为真了。
“噢,好,”姜黎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耽误一会儿也没事。”
“那过来吃饭吧。”
谢衍看起来很满意,看着她放下鞋子,换上凉拖。
他也拿着锅铲,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忙碌起来。
——
餐桌上。
煎蛋和蒸饺的香味不断往鼻子里钻。
窗外,细碎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轻柔的微风透过纱窗,缓缓送进来。
谢衍脱了那件卡通围裙,里面穿着一身衬衣西裤,胳膊随意搭在桌上,袖口往上挽了几折,小臂肌肉的线条流畅又结实。
面容清隽,眉梢微抬。
和昨晚的乖软大狗狗完全不同,他懒洋洋地靠在那,姿态闲适,一副上位者的气场,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又恢复了以往清冷禁欲,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一手按着太阳穴,用力揉着。
姜黎刚好看见,“你头疼吗?”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