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芯手中银两烫人得紧,她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他只知是知晓自己是个庶女,且日子难过,故而不赐布匹衣料,也不赐头面,反而是赐了直直白白的银子。说王爷心细如尘也是真的,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若是用了五两十两这样的银子,只怕会遭人怀疑,故而,这个细碎的银子很适合她这种不受宠的庶女来用,至于那一百两,这应该才是王爷对她的赏赐吧。陆无忧,十三王爷。张玲芯眸子里闪出异样的光芒。赵蛮只怕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举动,竟会给自己找来一个情敌。“张玲芯,你怎的在这里?呵,该不会以为你站在这里有机会巧遇王爷吧?”迎面走来一个嚣张的奴婢。张铃芯换上懦弱的表情,“原来是长姐身边的小俏啊,我没在这里干什么,而且,像十三王爷那般贵重的人,我怎能遇上呢?对了小俏,你这是?”小俏见她如此懦弱,得意一笑,“也是,你不过是庶出,怎的能遇上王爷?我在这里干什么与你无关,管好你自己就好,对了,大小姐说要吃济宝斋的桃酥,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买一些吧。”小俏如同主子似的吩咐着张玲芯,而且嘴上说买桃酥,可是却一文钱也不给她,济宝斋的桃酥少说一两银子,而她的月列也只有一两,她这是让她一个月没银子花啊,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止一件。可是今日?张玲芯突然不想顺着了,也不知为何,遇上王爷之后,她间有些想通了什么事,在强者面前,弱者什么也不是,可是她也不能一味的装弱不是?于是。张玲芯微微一笑,“小俏,桃酥可以买,可是你是知晓的,我身无分文,若是想要买桃酥,你倒是拿银子给我,不多,二两就好。”小俏震惊的看着她,“张玲芯,你疯了吧,你居然问我要银子?”张玲芯嘘声,“你小声点儿,这里是宫外,人来人往的,难道你就不怕被别个人听了去?而且,我才是张府的小姐,你是奴婢,你在府里对本小姐直呼其名也就算了,在这里你也敢这样叫?难道你想要让太后知晓,长姐身边的奴婢目无主子吗?”小俏脸色一白,“你,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而且大小姐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张,哦不,二小姐,你可千万别乱说。”看么小俏吃了憋的模样,张玲芯心情大好,贱婢,她早该如此收拾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小俏姑娘若是没事,本小姐便走了。”说罢,张玲芯踏上马车,转身离去。小俏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去,直到马车消失不见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她咬牙。“张玲芯,你居然还跟我摆起谱来了?区区庶女,看我不去大小姐面前告你的状。”小俏抱着一个包袱转身离去。张玲儿在宫里早就等急了。“你这贱蹄子,不过是让你拿个东西,你怎的这样慢?若是误了本小姐大事,我要你好看。”小俏急道,“不是的大小姐,奴婢原本是很快就能过来的,可是在宫门前遇上了二小姐,二小姐纠缠奴婢说了好一翻的话这才放奴婢出来,而且奴婢想请二小姐买小姐您最爱的桃酥,可是二小姐却推脱说没银子不买,还有,二小姐还说王爷天人之资,您根本配不上他,让您别白日做梦了。”张玲儿一听,怒道,“张玲芯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居然敢这样说?等我回府,看我不揭了那小贱人的皮,……成了,现在赶紧给我换上新衣裙,那个凤琼羽,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居然还敢对我下手?上好的衣裙竟被她用茶水给毁了?”“小姐说得没错,那凤琼羽也极可恶,当初宴会之上,还拿出什么千金的东西出来炫耀,还真当谁家没有似的,而且还说十三王爷倾心于她?简直是要笑掉人的大牙。”小俏越说越起劲。“她还真的以为我们没有瞧见呢?那日十三亲王回凤京,就在城门口划破了她的美人脸,哈哈哈,真是要笑死了,若是十三王爷真的喜欢她,又如何会伤她?连我这个奴婢都知晓的事情,她焉会不知晓?”张玲儿冷笑,“她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无所不能了,父亲说过,十三王爷与圣上不同,可不是以色使人的。”小俏不解,“可是小姐,她为何总是说十三王爷喜欢她?而且说出来的事情也一一能够对上?”比如,那次宴会上头,那千金的东西真的是十三王爷买给她的,还有,她们也瞧见了十三王府的护卫出现在她身边,再有这次王爷出凤京,就是为了给凤琼羽找解药的。若说王爷喜欢,那为何要划破凤琼羽的脸?若是不喜欢,那之前又为何做那样多的事情?不懂。张玲儿想了想道,“或许,王爷之前是喜欢凤琼羽的,可是后来她惹王爷生气了,故而又不喜欢了,父亲也说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很复杂,说喜欢也喜欢,说不喜欢也可以不喜欢,哎呀不说这个了,总之,现在王爷不喜欢凤琼羽就是了,从今日起,王爷喜欢的人,也只有我张玲儿。”她相信自己的魅力能够艳压群芳。父亲也说过,男人啊是个很贱的东西,喜欢温柔的女人,但又不喜欢,她之前不明白,可是现在有些明白了。这次宫宴之上,一律的官家小姐都是以温柔示人,而她则是以飒爽示人,她在这群莺莺燕燕之中,亦是独特的存在。不过可惜,她原本的这套红衣裙能够将她的优势扩大到最大化,相信王爷一眼就能相中。张玲儿再次咬牙,“凤琼羽,坏我好事,我绝饶不了你,小俏,你替我办一件事。”小俏上前听令,随后点头,“是小姐,保证让那贱人出糗。”小俏转身离去。宫宴之上。凤琼羽脸色十分难看,“我只不过才几天没有出现,她们便以为可以赢过我了?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此刻,她哪里还有半点的温婉贤良之态,眼中的阴厉十分可怕。“还有那个张玲儿,她穿成那样是想拜堂吗?一身的红,丑得要死。”“钏儿,你说,我会不会败?钏儿,我不想败,真的,你替我想想法子好不好?我求过太后,可是太后却不理会我,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