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湿奴抓住昊天上帝掌控天界的印玺,一缕灵识急速钻了进去。
灵识渡过了一片茫茫星空,渡过了三十三重天火和天风的侵袭,经过了三十三道紫气金光的洗礼,前方无边无际的星空中,出现了一座小巧精致的和凌霄宝殿一般无二的殿堂。
毗湿奴的灵识大咧咧的走进了那座殿堂,看到了殿堂正中肃立着的一名身形模糊,眼看就要消泯的人影----这是昊天上帝留在大印中的一缕分神,一缕勉强保持着大印能够主管天宫所有禁制运转,却是微弱到了极点并无任何强大力量的分神。
毕竟,昊天上帝率领众多天神仙人离开这一界,前往另外一个宇宙争夺机缘,他必须保持全部的强大战力,他不可能在这印玺中留下太多的分神,这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实力。
所以毗湿奴轻而易举的放出一道火焰将昊天上帝的这一缕分神消灭,他大笑着站在了昊天上帝刚刚站定的地方----一副由周天星图环绕的,由三十三条金龙团团围绕成的圆形龙璧。
仰天狂笑一声,毗湿奴的灵识迅速投入了龙璧。
按照常理,昊天上帝的分神一被消灭,三十三天所有禁制顿时空虚无人掌控。毗湿奴只要将一点灵识印入这龙璧中,就能彻底掌控三十三天的所有禁制。尤其是凌霄宝殿中的所有禁制都是由鸿钧老祖亲自出手布置,就算是圣人被凌霄宝殿中禁制围困,也是重伤败逃的下场。
但是,毗湿奴这一缕灵识一进入龙璧,就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庞大斥力。三十三天的所有禁制都排斥毗湿奴灵识的进入,好似这些禁制已经被人控制,哪怕毗湿奴手上掌握了天宫的最高控制枢纽,但是这控制枢纽毕竟不是他毗湿奴的所有物,他一时半会之间哪里能控制他?
大片的冷汗从额头滚滚流下,毗湿奴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正疯狂大笑的吉祥天女笑声戛然而止,她呆呆的望着毗湿奴问道:“怎么了?”
毗湿奴身体哆嗦着,他低沉的说道:“给我争取一刻钟。天宫所有禁制都被人控制了,哪怕我掌握了这枚印玺,我依旧需要一刻钟才能恢复对天宫的所有控制。”
如果是昊天上帝亲身到此,哪怕那些仙人神圣掌握了天宫所有禁制,他只要一碰及这枚印玺,瞬间就能夺回对天宫的掌控权。这枚印玺本来就是鸿钧道祖为昊天上帝量身打造的本命法器,是三十三重天宫的控制核心。
但是作为外来人的毗湿奴,哪怕他掌握了印玺,想要夺回所有天宫的控制,也需要一刻钟!
吉祥天女的脸色立刻变了,她听出了毗湿奴言语中的意思。事情出现了不可预测的变故,和他们想象的不同,毗湿奴无法再短时间内控制局面。她必须帮助毗湿奴争取一刻钟时间。
一滴冷汗从吉祥天女眉心缓缓滑下,她死死的望着玄都大法师、大梵天等人,低沉的说道:“退后吧,你们奈何不了我!”
玉掌一错,大片七彩琉璃宝光喷洒而出,吉祥天女和毗湿奴身边的空间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玄都大法师、云中子、赵公明本来已经绝望的看着毗湿奴掌心的印玺,但是一听到毗湿奴和吉祥天女的对话,玄都大法师顿时狂喜道:“还有一线希望!一盏茶时间,全力毁掉吉祥天女!”
以玄都大法师的道德道行,居然说出了如此凶巴巴的全力毁掉一人的言语,可见面对成圣的机缘,玄都大法师也已经生出了无边的欲念和无边的杀意。
不论是谁敢拦在如今的玄都大法师面前,那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有任何好商量的。
云中子冷哼一声,手上长剑化为一条白蛟飞起,带起一道白光直刺吉祥天女心口。
赵公明更是怒叱一声,随手挥出了一柄紫金色的方天画戟,将那画戟化为一头奔腾的猛虎射了出去。
玄都大法师则是手持玉笔,轻描淡写的在虚空中点了一点。
一点之力,吉祥天女身周异变的虚空骤然粉碎。白蛟顺势而入,刺穿了吉祥天女的心口。赵公明击出的方天画戟所化猛虎则是带起一道狂风从吉祥天女身边掠过,在她窈窕的身体上带起了无数深可见骨的伤口。
大片鲜血从吉祥天女体内喷出,她发出了剧痛的惨嚎声。云中子和赵公明祭出的先天至宝不仅仅伤害了她的肉体,还伤害了她的灵魂,她觉得她的元神都被撕成了无数碎片,就连她的那些化身都纷纷碎裂,再也无法保持完整的形体。
只是一击,吉祥天女就重伤濒死。
手握大印的毗湿奴脸色微变,他焦急的看了一眼吉祥天女,身体却是纹丝不动。
吉祥天女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她冷声道:“毗湿奴,不要管我!他们使用的是来自那个宇宙的先天至宝,威力绝大,我的天赋神通,挡不住他们!”
来自另外一个宇宙的先天至宝,大道规则和这个宇宙大为不同。而且那个宇宙的层次比众人所在的宇宙更高,天道法则的力量更加强大,故而吉祥天女凝聚的虚空被一击粉碎,并没有起到任何的防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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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有别的手段应敌,吉祥天女本来就不擅长正面搏杀,她真正的天赋是穿梭虚空,不受任何禁制禁法的束缚。要她正面防御玄都大法师三人的攻击,实在是勉为其难。
但是如今的吉祥天女不能施展神通遁走,她必须拦在毗湿奴的面前。
一刻钟,一刻钟的时间,毗湿奴就能掌控一切。
步伐声响处,大梵天、湿婆等护法诸天纷纷抢进了凌霄宝殿。这一路上,圣人们布置的禁制被玄都大法师他们的太清灵符破除得干干净净,而凌霄宝殿中的禁制则并没有发动,所以他们安然无恙的紧跟在一众老道的身后冲进了大殿。
死死的望着站在宝座上的毗湿奴和吉祥天女,大梵天突然怪笑起来:“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们夫妻两的争斗和矛盾,都是表演给我们看的!阿克什米,你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