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浚看着魏皇居然十分同意拓拔翰的主张,心里慌了神,当下便跪倒在地。
“皇上,顺从县主不能去和亲,她是未来的高阳王正妃,绝对不能去和亲啊!”
“拓拔浚你糊涂啊!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为什么非得要一个谋逆之后为正妃呢!”
拓拔翰的话让魏皇想起了冯心儿身为北凉公主,居然献上北凉谋反的铁证,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背叛,那么对于大魏,背叛起来就更加不会有迟疑了。
这样的人送去和亲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魏皇当场下令。
“传旨,晋顺从县主为顺从公主,旨意下发之时,准备和亲刘宋。不得有误,任何人不得求情违抗,违令者杀!”
“是。”
拓拔浚看着魏皇的脸,嘴里的话也不住的往外蹦,从两人的相知相识说到相爱相杀,把自己两个人描绘成一对不能分离的互相爱慕的小情侣。
听得魏皇实在牙碜。
“哼!冯心儿要是真的有这么好,她就不会背叛自己的亲人了,那就是她的父王,亲生的父王。你描述的再好,别忘了,你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杀了凉州亲人,毁了她尊贵身份的仇人,你凭什么认为她会一直爱你,不会背叛你呢?”
魏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就是想让拓拔浚清醒点,却没想到,拓拔浚听了以后只听进去一句话。
那就是,自己是害得冯心儿流离失所,受尽苦难的仇人。
这么一想,拓拔浚觉得更不能让冯心儿去和亲了,于是更加追着魏皇不放,祈求他能放冯心儿一马。
李长乐在府里收到消息的时候,是叱云南来府里亲自告诉她的。
听完了以后,李长乐和叱云南说。
“表哥可以回去准备了,这几日千万不要生病,保不齐哪一天就有机会上战场了。”
说完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叱云南。
“表哥,这是长乐亲手绣的,已经供奉在观音像前七七四十九天了。长乐日日祈求观音保佑,希望这个能护着表哥的安全。”
叱云南看着李长乐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也十分高兴,开开心心的收下了荷包,然后才离开的。
“嘿嘿,正所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看到这个效果也就不枉费我费心涂的胭脂了。”
李长乐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也离开了。
回府以后的叱云南听着李长乐的话,十分高兴的做着准备,哪怕这个机会要等好久,他也不在乎。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冯心儿接到圣旨之后,心里明白这是魏皇的意思,看着君桃着急的样子,便出声安慰。
“君桃,不用急,和亲我去不成。”
“公主!你。。。”
君桃也才反应过来冯心儿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还有高阳王殿下。
冯心儿本意是想让君桃明白自己不是非得靠着拓拔浚才能成功,可是看着君桃不再焦急的样子,便也没有再反驳。
而被君桃寄以厚望的高阳王,此刻正跪在演武场上,求他的皇祖父魏皇收回成命呢!
“你为了一个女子,就非得这么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