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天赐掷地有声道,“圣尊、阁主、宫主,本尊向你们保证,必会为三教亡灵讨回公道!”
天佑、夏子龙、傅玉成互望一眼,纷纷倍感欣慰。
见傅玉成怒气渐消,天赐将龙泉剑交给冰儿,黯然道:“这是幽冥教的歉意,也是他们的诚意,请你们暂且忍耐,切勿冲动!”
不久众名门听闻灵山使者被囚,纷纷口诛笔伐,声讨八公山。随后天魔教、圣毒教、玄女教等纷纷附和,非议八公山。灵山更接连派人送信威胁,责令八公山七日内必须送还使者,否则必不会善罢甘休。
天赐捏着灵山信笺,不屑一顾道:“姜梦雪,你回去告诉贵派掌门,灵山囚禁敝派护法,本尊便囚禁贵派使者,若灵山变本加厉,本尊也必会双倍奉还!”
姜梦雪似笑非笑道:“天尊好威风啊!咱们走着瞧,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双倍奉还!”
待姜梦雪走后,婉莹飘然而入,忧心忡忡道:“现在形势不利于咱们,一来人心浮动,众人不敢与灵山为敌;二来江湖各派畏惧灵山久矣,不敢轻易忤逆灵山;三来咱们财力不济,自从三教被灭,圣门收入锐减,加上幽冥教、两盟口惠而实不至,咱们一时半刻还缓不过气来。”
天赐愁眉道:“夫人可有办法?”
“有,”婉莹喜忧参半道,“一是设立珍宝阁,创立经典武学,培养门徒,以壮其胆。二是广纳英才,广收门徒,既壮大圣门,又弥补财力不足。三是笼络各派,威慑小教,恩威并施,瓦解敌盟。四是高举擎天大旗,以正义讨不义,天下必望风来归。”
天赐欣喜道:“以壮其胆,以明其志,以补其财,以断其翼,好,夫人果然睿智!”
婉莹趁机道:“夫君日理万机,创立珍宝阁之事就交给妾身吧!至于招收门徒,我看天佑和晴儿负责最合适,二人武功盖世,又有《神龙宝典》和《天魔宝典》加持,必能引来江湖奇才。等人才招齐,再命玉成和冰儿负责训练门徒,二人不怒自威,最合适不过。另外,笼络各派的事非大师兄莫属,他眼界宽广,交友四方,必能胜任。”
“好,”天赐笑道,“就依夫人!”
众人各司其职,或撰写经典,或培训门人,或招收门徒,或拜访各派,八公山一时声威远播,名门震惊。
眼看七日期限快到,众人暗暗心焦,唯独天赐、婉莹镇定自若。天佑急道:“师兄,明日灵山给的期限就到了,咱们要不要做些准备,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不必!”天赐笑道,“我已经给灵山备了一份大礼,只等他们来!”
见众人满眼疑惑,婉莹捻发笑道:“几日前我与夫君夜审王仙婆,逼她把杨世浊案细节全部说了出来。灵山自以为毁了《祖母绿失窃案》和杨世浊案卷宗,又焚了玄女教祖母绿卷册,杀了张圣相,擒了鲍殿主等人就可以高枕无忧,真是百密一疏。王仙婆是灵山使者,当年曾亲眼目睹整个案件经过,是此案最有力的证人。只要王仙婆在,灵山必投鼠忌器。”
第二日探子来报,寿州名门云集,灵山率八大名门高手齐聚寿州示威。
天赐接过信笺细瞅,喃喃自语道:“除了岐山派和贺兰山派,其他名门都到齐了。”
“咦?”天佑惊道,“护法不是去拜访了吗?难道他们是铁了心要跟八公山为敌吗?”
“显而易见的事,”傅玉成叹气道,“这些名门见风使舵,如今看灵山势大,当然赌灵山赢。别说名门,这几日辞山的门徒不下上百,足见众人对灵山之畏惧。”
“确实,”夏子龙幽幽道,“圣门收入锐减,支出却大幅提升,若不想方设法逆转形势,圣门府库要空了。”
“怎么会这么快?”天佑急道,“这么多人拜师,圣门应该不缺钱啊!”
“你好猪!”晴儿嗔道,“这么多人辞山,不用给钱啊?”
天佑恍然大悟,无奈道:“都是师兄太仁慈了,如果是我,一文不给!他们抛弃圣门,咱们凭什么还给他们银子?”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天赐掷地有声道,“招收门徒之时有言在先,岂能食言?咱们不能只看眼前,还要看长远。如果为了一时之利巧取豪夺,江湖必然侧目,谁还敢来八公山拜师学艺?相反,咱们秉诚守信,江湖有口皆碑,人人称颂,何愁没有滚滚利来?”
婉莹笑道:“夫君说的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亘古不变之理!”
话音刚落,李云楼疾步而来,恭敬道:“启禀掌门,乐安山派、钓鱼山派纷纷送上拜贴,请求拜山!”
众人齐齐一惊,唯独婉莹嘴角浅笑,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