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毒阵逐渐成为负担,五位阵主齐齐高呼撤阵,转眼撤了五行毒阵,分别扑向天赐三人。天赐率先拦下阵主百里封和钱月笙,以一敌二,丝毫不输半分。百里封和钱月笙纷纷挥舞毒掌,左右夹攻,却始终难占上风。天赐很快稳住阵脚,御罡气反击,逼得二人步步后撤。
天佑手执神剑拦下阵主宋文曲和傅满伦,他挥剑如雨,剑气层层罩住周身,简直无懈可击。宋文曲二人纷纷御毒夹击,左右开弓,逼得天佑步步后退。虽然稍占上风,但一时半刻难以拿下他。
阵主裘伊人飞身攻向晴儿,毒掌如鬼,老辣狠绝。晴儿十指血红,凤爪如魅,爪爪狠厉,气势逼人。两人鏖战一处,裘伊人逐渐心惊肉跳,背脊发寒。
见五位阵主被困,婉莹抬眼回瞥,夏子龙、沐寒月纷纷占了上风,唯独傅玉成、冰儿与魔婴的战斗还在胶着中,难分高下。婉莹捻发沉思,突然挥掌逼退魔婴。魔婴飘然落地,双爪红气弥漫,煞气逼人。婉莹傲然不惧,低声道:“擒贼擒王,先擒魔婴!”
话音刚落,三人联手出击,逼得魔婴节节败退,尽落下风。魔婴苦战三十余招,见败局将定,急忙高呼道:“程魔王、李魔王助战!”浩帝魔王程秀忠急忙抽身疾退,御尘拦下傅玉成。吴帝魔王李志砚也飞身跳出战圈,两掌御火挡住冰儿。随着压力骤减,魔婴总算能腾出手来独战婉莹。
夏子龙、沐寒月忙飞身助战,一个联手傅玉成围攻程秀忠,逼得程秀忠左右难顾;一个联手冰儿夹击李志砚,攻得他冷汗直冒。
婉莹一瞥两边战斗,似笑非笑道:“弃车保帅,好计谋!”
“哼!”魔婴两爪阴寒,杀气满面道,“你屡屡坏我大事,今日本君让你付出代价!”边说边凤爪急抬,一爪挥出,裹挟漫天残叶呼啸扑去。婉莹丝毫不惧,两掌御气,两团罡气不断在掌心飞旋。齐齐打出,气浪如排山倒海般摧枯拉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四周枝断叶飞,尘舞漫天,连苍树都疯狂摇晃,吱吱作响。
众人生怕被波及,急忙飞身疾退。夏子龙、傅玉成趁机双双舞剑急攻,一个剑影如魅,一个挥剑似鬼,不到四十招就逼得程秀忠左支右绌。夏子龙手握泰阿剑,挥剑破尘;傅玉成手执干将剑,一剑散雾。程秀忠见尘雾被破,惊得面无血色,顿时萌生退意。他正要抽身急退,不料夏子龙、傅玉成前后夹击,剑影层层,死死封住了他退路。三招不到,程秀忠就被斩断了右臂。他惨叫一声,又被傅玉成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冰儿、沐寒月也赶紧左右夹击,四十招不到逼得李志砚手忙脚乱。二人一个冰剑挥舞,寒气凌冽;一个霜剑急挥,霜寒彻骨,两人联手压得李志砚喘不过气。随着四周空气冷寒,李志砚内力耗损越来越大,逐渐焦虑万分。没等他思忖对策,冰儿一剑击散火焰,剑气刺中他左肩。沐寒月一剑斜斩,又切开火罩,划伤他右腿。李志砚惊惧万分,急忙狼狈奔去。刚奔出六七步,只觉双脚一寒,霎时被寒冰冻得结结实实。惊慌之际,玄冰上窜,很快冻了半截身。冰儿两手拄剑,继续催气,转眼间将李志砚冻得结结实实。玉指一点,当场将其冰葬。
随着程秀忠、李志砚惨死,形势迅速恶化,魔婴逐渐心焦如焚。在与婉莹鏖战五十余招后,魔婴自知毫无胜算,突然飞身遁去。
傅玉成、冰儿四人正要追击,被婉莹喊住了。婉莹回头望去,吩咐众人尽快诛杀五位阵主。四人立时回身助战,冰儿、沐寒月率先助战天赐,傅玉成助战天佑,夏子龙助战晴儿。随着四人加入战场,五位阵主逐渐左支右绌,落了下风。
担心侠客盟安危,婉莹突然出手,联手晴儿、夏子龙围攻阵主裘伊人,两招将其毒杀。又吩咐二人助战天佑、傅玉成,自己飞身助战天赐三人。
原本有冰儿、沐寒月助战,天赐已经如鱼得水,攻得百里封、钱月笙二人步步后撤;现在又有婉莹助战,他更是如虎添翼,奋力急攻,五招擒杀钱月笙。百里封惊惧万分,措手不及间,被婉莹一招毒杀。
五位阵主死了三人,只剩宋文曲和傅满伦还在苦苦支撑。二人在天佑、晴儿、傅玉成、夏子龙四人围攻下逐渐左支右绌,冷汗直冒。围攻十余招,始终拿不下二人,四人也逐渐心浮气躁。
晴儿奋力急攻,凤爪挥舞,爪影泛红,宛如血色残阳般。宋文曲一眼瞧出晴儿所使武功,惊惧道:“《天魔宝典》?”话音未落,左肩已经被晴儿爪气划破,直痛得龇牙咧嘴。晴儿继续急攻,挥爪如魅,残影重重,十招袭杀宋文曲。见宋文曲被杀,傅满伦惊惧万分,在四人围攻下措手不防,被晴儿一招袭杀。
见众人安然无恙,婉莹急道:“速撤,支援众人!”众人迅速西撤,直奔龙珠林而去。
龙珠林内,沈波旬率日月盟众人已经深入林中,步步逼近。他依仗武功高强,傲然前行,丝毫不惧。魔天老姜仁杰忧心忡忡,边走边道:“魔君,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敌暗我明,对咱们不利。”
“哪又如何?”沈波旬冷冷道,“他们良莠不齐,轻功低微,就算短兵相接,咱们也能牢牢掌握主动权。他们想偷袭尽管放马过来,老夫拭目以待!”
“魔君,”金灵阁老常采衣忧心道,“神龙教攻虽不足,守则有余,如果他们布阵负隅顽抗,咱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任何阵法在老夫眼里都不堪一击!”沈波旬邪笑道,“有老夫在,就算铜墙铁壁也挡不住我天魔教铁蹄!”
“若是他们不偷袭,也不防守,而是正面对决,咱们有几分胜算?”紫琉璃若有所思道,“咱们原本人手就不足,现在又兵分两路,孤军深入,一旦四面受攻,必然士气大挫,狼狈不堪。凭咱们现在的实力……”
“凭咱们现在的实力何惧神龙教?”沈波旬冷笑道,“娃娃之见,休要再提!老夫一人就能对付四个绝顶高手,你们怕什么?”
“好狂妄的口气!”四周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众人齐齐一惊,唯独沈波旬面不改色道:“是你?”
话音刚落,十余丈外多了一个紫衣男子,他身穿紫纱袍,衣绣神龙,金冠束发,玉带闪闪,金胡短须,剑眉英目,气势逼人。
“上官甫,”沈波旬步步逼近,冷笑道,“你总算肯现身了!作为父亲,你不仁,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计;作为夫君,你不义,连自己的结发爱妻都算计。作为男人,老夫瞧不起你,今日就算杀了你也难消魔婴心头之恨,只会会脏了老夫的手!不要逼老夫动手,你自行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