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宁不愿再留在这被余闲等人轮番打脸,逃命似的匆匆离开了。
看着孟庆宁落荒而逃的背影,余闲和商佳薇相视一眼,尽皆笑了出来。
徐坚徐斌兄弟的双双落网,揭开了京州市建筑行业的巨大黑幕,在警方的侦查之下,这对兄弟近些年从事的违法勾当被逐一揪了出来。
多亏发现得及时,不幸中的万幸,对清江开发区的核心片区项目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商佳薇显然早有预见,提前接洽了几个本地的工程商,两天内就把聚旺建工的工程平稳有序的交接了出去。
最关键的是,经过此役,她和余闲终于摆脱了孟庆宁的掣肘,得以放开手脚推进项目的建设了。
不过孟庆宁就悲愤得不行了。
甚至悲愤得有些麻木了,就连这次再次被余闲打脸,他都觉得有些习以为常了。
但他并不觉得这次的失败是自己导致的,要怪就怪虞家贤推荐了什么下三滥的货色,这么容易就被余闲给玩弄于股掌中。
当然,他也不敢明着迁怒虞家贤,只能跟虞家贤发发牢骚。
“虞少,再这么下去,只怕赵倩离开前怎么样的,回来时还是怎么样的,余闲这块骨头太难啃了,我是力不从心了。”孟庆宁已然灰心丧气了。
虞家贤其实也很沮丧,但为了维持高人的风范,他还是强装睿智和冷静:“孟县长,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难免会遇到一些波折,比如刘备,一生大起大落,历经九次大败,仍然锲而不舍,最终成就了霸业。”
孟庆宁对他的心灵鸡汤不太感冒:“可是刘备最后还不是兵败东吴,含恨而终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情况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虞家贤勉励道:“别忘了,你可是县长,余闲就是你的兵卒,你想拿捏他,有的是手段和机会啊。”
“怎么拿捏,难不成直接把他开除了?”孟庆宁苦笑道。
这话给了虞家贤一个启发,他顿时灵机一动,道:“开除不行,但发配的操作性还是很大的。”
“发配?但他现在做得那么出色,把他发配贬谪了,不服众啊。”孟庆宁迟疑道。
虞家贤只是冷冷一笑:“孟县长,你还是缺少了基层官场的斗争经验,你难道忘了,官场上有一种人事调动,叫作明升暗降吗?”
孟庆宁怔了怔,随即大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悟!
一个反击的计策,开始在他的脑海里萌发出来。
但他仍有些顾虑:“不过这种人事任免,肯定要上常委会的,即便赵倩现在不在,但必须得征求她的意见……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既然你觉得赵倩是绊脚石,那我就帮你清除了呗。”虞家贤轻描淡写的道:“余闲和赵倩在县委大院是不是有绯闻?”
“没错,他俩走得这么近,难免惹人怀疑,之前就有人提议过查他俩的关系,但我觉得他俩都是单身,查出来也没用。”
虞家贤幽幽道:“这段绯闻,在你们清水县传开来是没什么用途,但传到京城的赵家就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