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很重嫡庶,就算燕西楼死了,世子也还是燕西楼,燕东远也还是个庶子,不管他有多么的优秀。
裴湛道:“正因为他是庶子。”
陶真一脸疑惑,她不太明白裴湛什么意思。
裴湛犹豫了一下,才道:“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放心的放燕北王这些位高权重的王爷们来封地吗?”
“为什么?”这也是陶真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像燕北王这种人放他回来,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放心放出来,何况燕北对大顺来说,还是及其重要的地方,又是他们的祖地。
裴湛道:“无论是燕北王还是禹城王燕明修,他们都不敢造反,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陶真皱眉:“什么意思?”
裴湛舒了口气,道:“燕北王以及诸位王爷们,都被人下了毒,这种毒,每年都要吃一次解药才行,不然就会暴毙而亡,而解药只有皇帝有,而且燕北王的嫡出儿子们一出生也会被喂下这个毒药,他们的命被牢牢的掌握在皇帝手里,谁还敢造反?”
陶真皱眉,听的胆颤心惊,同时也佩服皇帝的高明阴狠,这可真是拿住了这些王爷们的命脉,让他们不敢不从。
“燕明修也中毒了?”陶真问。
裴湛无奈道:“燕明修的情况更复杂。”
他说不好,然后他问:“你对燕明修有意见?”
陶真道:”我只是觉得,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冲动之下会做出错误的决定。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裴湛当然知道:“可他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合作人选了。”
燕西楼是个幌子箭靶子,毫无实权,燕北王城府太深,自己对他们显然也没什么用处,燕西楼掀不起什么大浪,和他合作,只能引火烧身,燕东远不会杀也不敢杀燕西楼,可是会对他动手。
陶真却有不一样的看法,她说:“正因为燕西楼是这样的处境,如果我们帮了他,我们对他有恩,他才会感激我们,比起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情谊更可贵。”
裴湛也想过这个可能。
陶真道:“这回如果他还活着,可以偷偷的试一试,我看燕西楼也不像这么心甘情愿给人做靶子的人。”
她说到这顿了顿,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裴湛,没在继续之前的话题。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他们两个像这样的难得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在这样的安静的环境下,另一个人的存在感也就变的格外强烈,裴湛一直坐着,他不想陶真看出什么,太丢人。
陶真有些好笑,假装没看见裴二公子的变化,毕竟这么危急严肃的环境下来,两个人聊的话题又那么严肃正经,她都不明白裴小二是怎么觉醒的?
为了照顾裴二公子的面子,陶真假装没看到,然后眼睛余光看到他先是假装不经意的动了动衣服,可惜没完全盖住,之后他挪了挪换了个坐姿。
陶真忍着笑问:“坐着不舒服吗?”
裴湛被吓了一跳,抬头发现陶真在看地图,他尽量让自己说话听起来很正常道:“没有,就是腿有点麻。”
陶真咬着嘴唇,忍着笑:“腿麻了站起来走一走就好了。”
裴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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