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植将一件棉袄披在了少爷身上。
“我心神不宁,得给阿桂他们烧点钱。。”
贾六叹了口气,继续烧银票。
都是五十两一张的,之前已经烧了七八张。
望着少爷手中正在燃烧的银票,杨植有些心疼,劝道:“少爷,听我一句话,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左右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就算冤有头债有主,这帮死鬼也要排队分个先后,一时半会灭不了少爷头顶上三昧真火的。”
贾六转过头看了眼自家好奴才,想骂几句想想还是继续烧。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一定骂得过栓柱。
“哎呀!”
发现自己将一张一百两的当五十两在烧,急得赶紧吹熄,甩了甩重新收在怀中。
他的银票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自己努力工作挣来的。
“少爷,要实在不行你就把这穿在身上。”
杨植说话间竟然从怀中摸出件叠成小方块的四角裤来。
是用黄马褂改的。
“这玩意辟邪!”
杨植深信皇气无敌。
“有用么?”
贾六半信半疑。
“少爷不是说凡事都要实事求是么,你不穿怎么知道没有用?”
“有道理。”
贾六接过黄马四角裤,拉了拉,尺寸刚刚好,便收在怀中准备睡觉时换上。
算是求个心安。
“少爷,风大,回去吧。”
贾六“嗯”了一声,起身问栓柱:“你说我这个爱新觉罗女婿是不是过份了?”
“是过份了,很过份,正常女婿没这么缺德的…”
“闭嘴,滚回去睡觉。”
“好的,少爷。”
等栓柱讪讪离开后,贾六又烧了几张银票,最后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一行字,这才拍拍屁股回去睡觉。
人已经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手持铁棍在黑处暗中保护大人的杨遇春等大人走后,好奇过来看大人写的是什么。
是一句诗。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