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逼问道:“我哪里不同?”
沈戮气息渐乱,手指的力度逐渐加大:“你想知道?”
容妤眼神坚定:“我想知道。”
“好。”沈戮又逼近她一些,几乎是从肺腑中挤出话语来,“如你所愿。”
他不再掩饰眼中那贪婪、狂妄的欲火,反而令容妤感到一股极具威严的震慑。
而他死死盯住她的那双眼睛,是她无论如何躲也躲不开的。
谁料顷刻间,容妤就感到自己身子前倾,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中,那带着暴虐气息的吻胡乱落下。
容妤愣了,唇上都是痛楚,他仿佛恨不得将她的全部都生吞入腹。而这种侵占性的掠夺只令她觉得万分恐怖,拼尽全身力气才挣扎着推开他。
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容妤气喘吁吁地抬手去擦拭嘴角,血珠印在手背上,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回荡在耳边,“你要是不愿意,就趁早从我房里离开,别过后我做出了什么来,你又要全部都怪罪到头上,仿佛你自己没有半点过错!”
“我本就没有半点过错!”容妤激动地歇斯底里道:“你威逼利诱我到了今日,还要以我父母、幼弟的性命来做威胁,难道你想如何,我便要顺了你的心、如你的意才是对的不成!”
她倒是牙尖嘴利,每个字、每句话都如同是毒箭一般恶狠狠地刺在了沈戮的心头,丝毫都没有给他准备的机会。
“你如今,可真是被我纵容的不识好歹了。”沈戮咬了牙,上前几步便要去抓她的肩膀。
容妤眼疾手快,直接拔下自己鬓上的簪子抵住了脖颈,“你再敢靠近我一步试试!”
沈戮以为她只是在吓唬他,不管不顾地又近她两步,哪知容妤直接以簪子尖头刺进了皮肉,血水流淌下来的瞬间,沈戮才知她不是在说笑的。
“你疯了。”沈戮目光沉冷,死死地瞪着容妤:“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要是再不把簪子放下,我立刻就命人要了你全家性命!”
容妤却一抬头,豁出去了一般:“你敢下令,便会即刻见到我的尸体。”
“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即便是你,也不准!”沈戮大喝:“好,好!你想死便死罢!待你死后,我就让定江侯,让你母亲和你幼弟通通去给你陪葬,谁也跑不了!”
他以为她会怕的,像此前那般哭泣、哀求。
她也许心底里也是清楚的,但凡是她对他掉几滴眼泪、再说几句柔话,他都会心软的。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屈服!
可她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讨苦吃!
许是从沈戮的眼中看出了怨恨,容妤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不禁冷笑道:“我现下若求你放了我父母与幼弟,你可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