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花了一半家产就算是消灾了,至少送走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亲戚。
“好了好了,咱家看就按照师老太爷和白将军的提议最好。既然信纸作数,那么师家二爷及夫人就拿了钱回去,别再来了,侯府有白将军和辛夫人亲自关照。”
福公公打了个圆场,想把这些人都撵回去自己好回去复命了。
没想到师衡非但不走,说出来的话更加语出惊人。
“砚宁的身份还存疑,这侯府的继承又该如何?”
“你不是已经拿了钱了吗?不只要钱还要权!真够不要脸的。”
白熠有那么一刻真想啐他脸上。
“方才不是说过这个问题吗?二叔您并无办法佐证砚宁非侯府血脉。”
师鸢脸色涨红,这种死缠烂打的无赖,若是今日是她与砚宁单独到这儿来,怕是会被生吞活剥吃个干净。
师衡看着师鸢和师砚宁,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来。
“我无法佐证师砚宁是否师家血脉,但我有办法佐证师忱乃是师家血脉。”
他笑着,把躲在林景月身后一脸惊惧的师忱拽出来,拽到众人面前。
师忱低着头,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睛盯着地面,若不是都穿着长袍,恐怕会被人发现他掩在长袍下的双腿在不停颤抖。
果然,师衡还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想让自己的儿子做侯府的继子。
师衡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就是福公公也在用眼神警告他,不该是自己的东西别想!
“你把自己儿子推出来是什么意思?”
白熠彻底搞不懂了,眼前这个疯魔的男人到底要搞什么鬼。
“与其将侯府交给一个来血脉来历都不清楚的外人,不如过继一个继子,将来继承了侯府才可保侯府基业百年无虞。”
师衡双手捏住师忱的肩膀,将他推到人群中间,表情浮夸,充满血丝的眼神中弥漫着贪婪。
而师忱这个儿子已经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再说一遍!砚宁是我亲自找回来的弟弟!是否侯府血脉我最清楚!”
师鸢声音沙哑,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仰头与师衡对视时像一只守护族群的瘦弱母狮。
此时,福公公看向师砚宁,面露忧愁。
他不知道这位主子为何要将自己伪装成侯府那个流落在外的嫡子。
不过他知道,若是这次被拆穿,这位主子作为陛下唯一的亲生血脉怕是也活不了了。
皇宫内外已经被大皇子的人层层围困,为的就是逼陛下退位。他也是帮陛下完成最后的心愿。
今日事毕,他估计就得去陪陛下上路了。
今日,他就是拼死,也要让他们承认这位就是侯爷的嫡子,这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福公公将快要溢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师家二爷,咱家觉得您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若是此事禀告了陛下,您猜他老人家会不会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