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若真要这样,咱们能有什么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可不是,她是李家人。”
李玉清不满道:“李贵妃家的人就能为所欲为了?我看根本就是太子妃和李贵妃眼馋咱们基金会,所以才这么动手的。若是这次真让她们得逞了,下一次指不定还要做什么呢!”
华堂郡主道:“可不是,那太子妃编瞎话的本事可是了不得。你瞧瞧咱们蕙质精舍的瑜伽班!分明是极好的一件事儿,却偏让她说的有害处。她们这样颠倒是非的,不知道到时候拿基金会做什么。若是基金会当真姓了李,我是不呆了。”
众人听着这话,都默然垂头,一副生死攸关的模样。
这就是清容伙同华堂郡主、李玉清故意演戏给几个人看的,首先她得保证基金会的高层们一致对外,所以得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配合太子妃反水,可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力保基金会的公正严明,大家才能继续做下去。众人纷纷表态,绝对支持清容,不会让太子妃就这么轻易得逞。
太子妃风风火火的带着人去清查基金会,挨个约谈。她也不管基金会有多少人,一个一个的问话,非要挖出这基金会的大秘密,搞得基金会内部人人自危,十分浮躁。
因为太子妃要清查,所以基金会进行的全部项目都停了下来。最要命的就是给那些援助人的拨款,以及妇幼院的拨款,这是十分要紧的。
钱发晚了,难免怨声载道。
没几日的功夫,京城里便留言四起,有人说太子妃这么折腾,根本就是想把基金会攥到自己的手里。否则那么多基金会的理事都没问题,偏偏太子妃一个有问题,就能让基金会的运作停摆呢?
这样的流言一传出来,跟着就有更多耸人听闻的流言。太子妃好好的富贵闲人不做,为什么非要插手基金会呢?又苦又累又没银子赚的?这样一想,就有更阴谋论的说法传出来。
一时间宫里宫外,简直是流言四起。
最后传着传着,少女失踪案,蕙质精舍被太子妃鸡蛋里挑骨头的找茬,这些全都甚嚣尘上。
京中渐有儿歌传唱,版本很多,不过大体的意思几乎就是天家跟了李姓,大梁是李氏的大梁。
也正好大梁的“梁”字和“李”字,都有一个木。
其实这么说便有点咬文嚼字,强词夺理。
可皇上听在耳朵里,却不管是不是咬文嚼字,也不管是不是造谣。
他先想到的就是无风不起浪,外面有人这么说,肯定是李家背地里做了什么。
皇上开始反思,整体上反思为什么会有人说大梁是李氏的天下。
李昭仪被他问起来时,很小心道:“臣妾不敢说。”
皇帝蹙眉,只若有所思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没再往下问。
而面对外面的这件事,李贵妃根本不敢解释,她能解释什么呢?只得转头叫停了太子妃对基金会的清查。
太子妃是十分的委屈,可也明白事情的厉害轻重。她对于清容接下来要使的连环计,不得不就此夭折,暂时低调行事,以求自保。
而相反的,皇上开始频繁的往皇后宫中去,之前对辽王回辽州一事一直暧昧不明的态度也缓和改善,辽东都督的位置,他竟然给了宋定。
如此,辽王和宋昭苦心在辽州经营的势力算是得以保全。
这么一折腾,直到正月前,京城的局势才总算彻底安稳,恢复平静。
蕙质精舍瑜伽课的乌龙,也因为皇上和李昭仪的出面而消散。
皇上接连打了李贵妃和太子妃的脸,就等同于打了李家的脸。宫中最得意风光的,就是李昭仪了。
正月初一,皇上直接册封李昭仪为玉妃。为表郑重,皇上还让清容费心为玉妃专门定制册封礼的赏赐礼品。
蕙质精舍因为这个,忙的底朝天。
清容也日日在蕙质精舍里费心盯着册封礼包的制作。
“姑娘,玉翠姐回来了。”
清容松了一口气,道:“快让她进来!送年礼的人早就回来了,她是出了什么事儿耽搁到现在。”
清容让人去叫,玉翠一进门,立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道:“姑娘,永平公主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