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着奉国夫人和华堂郡主也觉着,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了,众人不免越发好奇的看向清容。
“郡主可还记得李姑娘?”清容看向华堂郡主,问道。
华堂郡主倒一时想不起来,问清容道:“哪个李姑娘?”
润容却是想起来了,道:“吏部员外郎家的李玉清。”
这个李玉清曾和宋昭议过亲,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大家自然都知道。只不过京中的李姑娘太多,谁都没想起来。
清容同华堂郡主道:“李玉清的夫婿正是禁军统领,六月中成的亲,还请咱们去凑热闹了。”
华堂郡主平日里应酬那么多,特别是《华堂传》连载以来,她几乎成了风靡大梁京都内宅的正妻偶像,自不会特意把打过一次照面的李玉清放在心上。
蒋老夫人有些迟疑道:“她?只怕这位李姑娘,未必会帮咱们家,当初闹得满城风雨,恨都要恨死咱们家了。”
宋昭却笑了笑,提醒蒋老夫人道:“肯不肯帮咱们家都没关系,不帮才好呢!只要她乐意帮清容。”
蒋老夫人也立时明白过来,这便是清容所指的既要帮,又要撇清关系。
其实清容的这个办法并没有多高明,宋家人也不是不想两全。只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心急,既然宋定又现成的关系,便用了。至于惹出的动静,她们也实在无能为力。
大家商议了一回,倒是都很赞同清容化繁为简的注意。请李玉清出面,当是上级夫人体恤关怀当差的人,送的福利罢了。
清容一回海棠院便立时行动,给李玉清下了帖子。也是正好城中的精致会馆已经装修一新,清容索性低调隐蔽到底,请了沈淑容妯娌、三姑妈婆媳、蒋家表亲并着李玉清,去精致会馆试她亲自研发的玫瑰玉容露、黄瓜润肤水、芦荟手工皂这些东西。
第二日一早,清容早早的起身,同蒋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唐氏一道出门,去了精致会馆。
原本蒋老夫人是很不赞成清容亲自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的,可这事是为着外孙,她就另当别论了。
清容揽下这桩事,一是为了帮润容还人情,二么,就是正好让蒋老夫人瞧瞧,她不务正业的做这些事,是很正经有用的。
众人到了正门,上悬的匾额用金字写着“精致会馆”,这是太后的手书。
从正门进去,是倒座房,这里是下人休息等待的地方。绕过影壁进二门,院子里有微缩的假山流水小景,还有精致的小亭子,更留出花树的地方,多是粉色、紫色,慢慢的少女心花树。
正面的穿堂被清容布置成了咖啡馆,摆着凳子和她亲自设计,专门让人定做的沙发卡座。
西厢专门售卖胭脂水粉,首饰衣裳;东厢是沐浴焚香按摩的地方。过了穿堂,里院布置的越发优雅古朴,后罩楼两层,专门是独立的厢房。另外又有瑜伽房,以及清容参照现代公园里的健身装备,让人做的简易器械区。
因着她今日是为着李玉清来的,只带着众人稍逛了逛,便敷衍着让华堂郡主带队,直接将这些人送去了美容室。单独拉着李玉清去了里院,把事情都同李玉清说了。
李玉清因着大梁月报的事儿,一直很领清容的情。对于清容嫁给宋昭这件事,她也多少有些对不住,自没有推辞,全应了下来,说是第二日给清容一个准信儿。
第二日,清容仍旧在精致会馆等李玉清。
李玉清早早的就到了,被人引着去见清容。她一边进门,一边将外罩的薄披风脱下,双眼下一片鸦青,脸色很是不好看。
清容瞧着,心中打鼓道:“怎么,事情不顺利,有坏消息?”
李玉清忙摇头,道:“事情倒是顺利,”她说着,脸色亦发不大好看,“也有坏消息。”
清容立时就急了,却也不紧迫的追着李玉清问。
李玉清呷了口茶,脸色稍稍缓和,道:“昨儿个晚上趁着进军营换防,我便同我们家大人亲自去送了酒菜、被褥这些,挨个儿都打了赏。亲自看着那大夫进门,亲自看着那大夫出来的。”
清容听她这样上心仔细,忙道谢。
李玉清继续道:“五殿下背上都是淤青,伤了肋骨,也所幸没耽误太久,伤虽然重,倒是无碍。那大夫已经悄悄留在府里了,我也叮嘱过了,就当是府里的下人,对谁也不要说。药材一类的,我们大人已经悄悄准备了。”
清容这才舒了一口气,“这就好,瞧你这样子,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李玉清垂头,声音有些颤抖,道:“五皇子妃昨日早产临盆,人没了。”
清容一惊,端着的茶杯险些脱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