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西山坊市刚刚建成,那时,苏家的二少爷苏星虎带着几个家族中的嫡系成员在街头调戏了苏琴儿。
易烽,那时刚入炼气三层的修士,看到这一幕热血上头,愤然出手。
他以一敌五,面对的对手都是炼气三、四层的修士,其中包括更是炼气四层的修为苏星虎。
经过一番激战,他们还是被易烽打趴在街道上,惹得众人一片哗然,并引来了坊市执法队。
苏星虎自以为苏家的势力可以压制住易烽,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
当天傍晚,消息传开之后,剑竹门杂役院包括兽队、七队在内的五支队伍三十多号人在杨宇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执法队的驻地。
执法队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直驻守在西山协助周丹师管理灵田的上官慧带着一些熟悉的朋友,其中还包括一队外门弟子,也一起冲进了执法队。
尽管执法队大厅足够宽敞,但是一下子涌入五十多号人,也略显拥挤。
正在接待苏家族长苏蒙及他的夫人等族人的西山执法队队长田永林也被这场面搞得有些懵圈,他不禁想:“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上官慧看向杨宇,悄悄地说道:“周丹师一直很关注林师弟的情况,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只要我们不做绝,敲打下他们还是可以的。”
杨宇听到这话,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感激。
原本,杨宇几个队伍正准备踏入西山秘境进行历练,却突然收到了来自坊市摆摊的几个杂役院师兄弟传来的消息,说七队的易烽被执法队带走了。
杨宇简洁地向同来的几个小队领队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由于杨宇的人缘极好,加上易烽与兽队的几个人有过一次交往,印象都还算不错。
一听说兽队都要出动,其他几个队伍也全都跟了过来。
杨宇向前一步,拱手对田队长道:“田队长,不知易烽师弟犯了什么错,被带过来?”
田永林还没有开口,坐在椅子上的苏家族长夫人,苏星虎的母亲,清水镇五大家族之一的李家大小姐李敏茹便站了起来。
她拉过身后的苏星虎,指着他脸上的擦伤尖声道:“在坊市中以强欺弱打伤我的儿子,这还不够吗?”
“苏夫人,您说的好好笑,据我所知,二公子炼气四层修为吧,而且好像是苏家的五人围攻我易烽师弟,五人打不过一个人还有脸找家长。”上官慧向前一步接话道。
“你是哪来的小丫头骗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苏夫人指着上官慧还没说完,就被苏蒙喝道:“住口,妇人之家少说话。”
“不知可是上官家的侄女???”苏蒙站起身来,自杨宇带人进来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在琢磨着应对之策。
他对自己的儿子了解得如掌上观纹,若是来者只是杂役弟子,处理起来还不算太麻烦。
但是,当他看到又有一批的外门弟子踏入时,他知道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了。
他苏家虽在外门中有一些力量,甚至内门中还有一位家族之人正在修练,但是外门弟子多少都与门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特别是看到带头的正是上官慧,他更是心生忌惮。
这三年,自从周丹师种出的血灵米对修士有着显着的效果后,原本是丹师的周灵韵在门派中的地位逐渐攀升,加上她的夫家——内门的上官家的推动,她成为了外门炼药堂的副堂主,主管西山炼药分堂事务。
无论是周灵韵还是上官家,对于他苏家来说,都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存在。
在苏蒙还在沉思之际,一声震天的暴喝打断了他的思绪:“谁欺负我周家的朋友了。”
随后,一大群人从门外涌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气势不凡,正是周家的现任族长周灵河,也是周灵韵的亲哥哥。
周灵河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他直接走向田队长,礼貌地拱手道:“田队长,易烽小子给你添麻烦了,我妹妹前段时候还提醒我要好好照顾易烽。这小子虽然修为低微,灵根也差,但却从不惹事,只专心种植血灵米。他种出来的血灵米深受炼药堂众多堂主和执事们的赞赏。今天怎么被执法队带走了呢?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田永林心中五味杂陈,他实在不愿意卷入这场纷争。
一方面是李家与苏家,另一方面则是周家、杂役院、外门院,甚至连内门上官家也牵扯其中,他真的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但他明白自己不能轻易开口,一旦说错话就可能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