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物如此简陋啊?”
“信物是否简陋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喜欢啊!”
“啊对,莫非这折纸,就是王爷与那人的暗号?”
“不……”赵念可差点惊呼出声,面上的期待分崩离析,她一眼就看出那不是自己的东西。
见大家看过来,她又立刻噤声,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无措。
宁怀之看着手中的东西——
一只纸折的小兔子,栩栩如生。他一抬眸,就瞥见僵直的宋诗婉,唇角笑意更深。
他与宋诗婉第一次见面时,她送了他一只纸折的兔子,她针线手工都不太精通,但因为属兔,所以认真学过。
他放下那只兔子,又拿起她写的诗。
也只有一句——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
他轻声念出,声音低沉浑厚,倒与这首诗极配。
“好诗。”他笑,众人见此,又是一阵唏嘘。
究竟是何人,能得宁怀之如此青睐?!
宋诗婉低着头,刻意避免对视。
店主见状,便道:“王爷,到您了。”
闻言,众人再度紧张起来。
她眼神尽是嘲讽。
那块玉如意,是之前她送给景承衍,又被景承衍转手送给景老太太做生辰礼的那只。
没想到如今他竟将这块玉如意又拿了出来,放到曲水流觞宴上做两人的“暗号”。
方才还是一副拿捏了她的模样,字字句句都在暗指是她宋诗婉渴望通过曲水流觞宴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可结果说到底,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做小的那个罢了。
宋诗婉扯扯唇角,任由那只玉如意从面前飘过。
景承衍面上一滞,像是全然未料到她会如此,一时没有动作。
鹿娇娇却眼尖地看见了那只信物盒,她不知玉如意的来由,只知道当初景老太太生日,景承衍当着自己的面送给了景老太太,便认为是他给自己的信号,心急地将信物盒拾起,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景承衍。
景承衍面有不甘,但又不好在鹿娇娇面前表现出来,花二两银子吃了个闷亏,背过身去时已面色铁青。
宋诗婉将那二人的误会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收回目光,低头时恰好看见面前一只装着铜铸小剑的信物盒,觉得有趣,便拿了起来。
铜剑只有手指粗细,却做工精良,剑鞘,剑柄一样不少,甚至还开了刃,十分锋利。
宋诗婉勾唇笑笑。
能在信物盒中放入这支剑的,应当不是含蓄内敛的文人墨客。
她打开里头折了四折的纸片,入眼便是一句诗——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
她一怔,想起自己刚才放进信物盒里的诗句,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若是只看这信物,她倒真有些想认识它们的主人。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