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映照在男人清隽的侧脸。
裴闻渡的视线落在台前,唇角平直,端坐着身姿,视线一眨不眨盯着台上的演出。
现在还没到傅婳出场的时候,他兴致并不算高。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极有耐心的欣赏着一场又一场的演出。
初咛见男人不回答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又悄咪咪的往裴延濯挪了挪。
压低声音:“裴延濯,小叔叔怎么不理我?”
“是不是我哪儿说错话了?”
从小到大,初咛裴家谁也不怕,就怕这个面相温和、内里寡淡的小叔叔。
他和裴延濯不一样。
裴延濯是面冷心热,哪怕表面对她严厉,只要她撒撒娇,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可裴闻渡的严厉是真严厉。
只要她有一条没达到他的要求,她就必须重头再来,直到她完成为止。
不过每次都有裴延濯护着她,初咛倒也没遭多少罪。
裴延濯瞥过头看了一眼裴闻渡,唇角紧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初咛这个问题。
毕竟,他这弟弟和台上即将要出场的人,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
面露严肃,裴延濯轻轻用拐杖打了一下初咛的小腿:“又没大没小了。”
“只知道叫闻渡?”
初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双手抱胸,从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扭头无视男人。
可心底又觉得不解气。
裴延濯明明知道她不想叫他叔叔,还逼着她叫!
越想,心底的郁闷越浓厚,初咛恶作剧的心思涌了上来。
她先是偷偷瞄了一眼男人,高跟鞋在裙摆的遮掩下缓慢挪动着,确定男人没发现小动作后,嘴角扬起得逞的笑。
小腿传来柔软的触感。
裴延濯身子一僵,握着拐杖的手一瞬间收紧。
可那只脚非但没有收敛,还愈发猖狂的抬起,隔着那层单薄的衣料,蹭了蹭。
瞳孔猛地紧缩。
裴延濯指骨青筋凸起,唇角绷得又平又直,竭力隐忍着放肆又充满旖旎的动作。
什么嘛?
见他毫无反应,初咛撇了撇嘴,顿觉索然无味。
她收回脚,又觉得不甘心,最后当着男人的面,装作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狠狠踩在了男人的皮鞋上。
干净的鞋面上顿时多了一个明晃晃的脚印。
初咛弯起唇角,朝他做了个鬼脸,那模样简直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傲娇又狡黠。
裴延濯目光一暗,情不自禁压低视线。
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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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灯光变化,掌声也是一阵接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