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于傅婳的消息,他手下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查出来。
港城就那么大,几乎都快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他不相信什么都查不出来。
更何况,傅婳一个人能逃到哪儿去?
酒意肆意蔓延着,短暂的麻痹了周劭酸涩钝痛的情绪,可那些与傅婳不可磨灭的回忆又像一把生锈的刀,忆起时一下又一下割着周劭的肉,钝钝的疼。
他艰涩的张唇,迷茫占据着凤眸,不停地呼唤傅婳的名字。
“婳婳,婳婳……”
看着周劭如此虚弱颓废的模样,傅祈骁灌入喉间的酒后劲涌上来,刺得喉咙火辣辣的。
他下意识咳嗽,试图用噪声掩盖周劭的低喃声,以此来削减对他的的愧疚感。
可那几声低喃像是施了魔法的咒语,争先恐后的钻入耳中,在他脑海中来回徘徊,不停地折磨他。
艹。
在这种折磨下,傅祈骁终于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他用力攥紧酒杯,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闭了闭眼,他猛地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倾泻而下,傅祈骁强忍着情绪,他试图说服自己,不要掺和进裴闻渡和周劭两人之间的事。
可越想他越觉得愤怒。
为了一个女人,裴闻渡居然连兄弟情都不顾了吗?
就为了一个女人?
愤怒的情绪冲击着傅祈骁的理智,他在洗手间走了几圈,实在忍不住,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裴闻渡的电话。
“喂。”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
“什么事?”
那头冷淡疏离的嗓音让傅祈骁愣了愣神。
反应过来后,他握紧手机,告诉他周劭来酒吧的事。
“裴闻渡,周劭在酒吧喝醉了。”
电话那头沉寂了几秒,继而是平静的回答。
“喝醉了应该去找医生,而不是找我。”
傅祈骁知道裴闻渡说的没错,可他不是这个意思。
深吸一口气,傅祈骁再次开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周劭是因为傅婳才来酒吧买醉的。”
……
裴闻渡安静的听着傅祈骁讲话,但视线已经染上了凉薄。
他扯了扯唇角,语气仍维持着以前的平和:“所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