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上的强烈冲击让她想说的话噎在喉咙里。
犹如卡了壳的子弹,只余哑然的沉默。
诡异的气息飘散在空中,傅婳脸色更加白了。
“想来周劭应该没有告诉傅小姐这件事。”
裴闻渡单手推了推镜框,唇角的弧度几乎绷成一条直线,冷漠到难以接近。
纵然傅婳心中早有准备,可男人给出的这个结果还是令她难以接受。
双重人格?
玩她呢?
“这件事,除了我身边亲近的人,再没有人知道。”
傅婳快要笑出了声,指尖却被掐的青白。
外界都说他是裴家万众瞩目的继承人,清隽冷淡、庄重尘净,无情无欲。
谁见了都得称他一句端方有礼的君子。
如今却是一个拥有双重人格的病人。
也是她蠢,全然忘了他平日里冷淡无欲的模样。
她冷下脸,几日以来的心痛与背叛全都化成尖酸刻薄的言语,朝男人发泄了出来。
“双重人格?”
“裴先生是想说昨晚发生的事和你一点没有关系?”
“那你心思也不怎么正啊。”
“另一个人格还能对好兄弟的女朋友有龌龊的心思。”
“昨晚还差点让我没下来床。”
傅婳字眼咬的极重,有一种与他不休不止的穷途末路之感。
隔着几掌的距离,裴闻渡没有搭腔,只定定的看着傅婳。
铅灰色的眼瞳如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和他对视,傅婳莫名有一种被他拿捏的恐惧感。
他高高在上,冷漠的不近人情。
纵然与兄弟女朋友睡在了一起,给人的感觉依旧游刃有余。
傅婳越想,心中的恶念越像是与不停膨胀的气球一同胀大。
只需一个契机,便会彻底爆炸。
“傅小姐,我和他是独立的两个人。”
“虽然拥有同一具身体,但思想、记忆、性格、处事方式全然不同。”
“昨晚同样的事放在我眼前,我和他一定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言外之意就是化作是他,她昨晚的刻意引诱不会有效果吗?
傅婳嘴角讽意更甚,毫不掩饰脱笼而出的恶意。
“可你怎么解释另一个人格对我有非分之想?”
“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另一个,你。”
“裴闻渡,承认吧。”
“你想撬周劭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