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阴冷的气氛笼罩着一间简陋的屋子。瑶嫔派来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站立在门前,他的手中紧紧捧着一个沉重的木盒,盒子的缝隙间隐隐透出一股血腥之气。
溪清站在门口,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侍卫上前一步,将盒子递到溪清的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娘娘说了,要么你跟我走,要么你收尸。”
溪清的心猛地一沉,她双手接过盒子,只觉得手中沉重无比。她缓缓打开盒盖,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她弟弟的肉。那血淋淋的肉块,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溪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紧紧抱住盒子,放声痛哭。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竟然就这样离她而去。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
侍卫冷冷地看着溪清痛哭流涕的样子,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同情。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溪清做出选择。他知道,无论溪清选择什么,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悲剧。
侍卫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溪清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两人默默的上了马车。侍卫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坚毅和冷酷,而溪清则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挑战
瑶嫔坐在梳妆台前,玉手紧紧抓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簪子,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她的眼神,犹如暗夜中的鬼火,忽明忽暗,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
她的笑容,早已不再是往日的温婉娴淑,而是带着几分狰狞和扭曲,仿佛随时都会撕裂那层薄薄的理智之膜。
宫人们在她周围战战兢兢地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位疯狂的瑶嫔。
他们知道,这位曾经温婉如玉的娘娘,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疯狂的囚徒,她的等待,更像是一场血腥的盛宴,而溪清,则是她眼中唯一的祭品。
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溪清的身影出现在寝宫门口。
瑶嫔的眼神瞬间变得狂热而炽烈,她猛地站起身来,犹如一头即将扑食的猛虎。
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咆哮,仿佛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疯狂和渴望。
“你终于来了!”瑶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她猛地扑向溪清,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疯狂之中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背叛我?”
溪清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颤抖着声音辩解道:“娘娘,奴婢没有背叛您,真的没有。”
“没有?”瑶嫔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寝宫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眼神中的疯狂也愈发浓烈。她突然从床榻上起身,冲到溪清的面前。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让你死,你为什么要跟苏宁那个贱蹄子走了?啊……为什么呀?”
溪清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想要挣脱瑶嫔的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求救,但瑶嫔却似乎对此视而不见。
瑶嫔的面容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愤怒与疯狂并未从她眼中完全褪去。
瑶嫔缓缓松开了紧掐溪清脖子的手,溪清得以喘息,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脸色苍白。
瑶嫔冷冷地瞥了溪清一眼,然后转头对站在一旁的侍卫命令道:“带她去地牢,让她见见溪清。
”她声音中的冷酷,仿佛一把尖刀刺入溪清的心中。
侍卫不敢有丝毫违抗,走到溪清身边,扶起她虚弱的身体。溪清只感觉自己的脚步如同灌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充满了恐惧。
当溪清被带到地牢深处,她的目光落在那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上。那是她的弟弟——溪撤。
他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血迹斑斑,一道道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没有一丝生气。
“溪撤!”溪清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紧紧抓住牢房的铁栏杆,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痛苦。
听到姐姐的呼喊,溪撤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无尽的痛苦所淹没。
溪撤张开干裂的嘴唇,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姐……姐姐……你不该……来啊……不……该。”
这一刻,溪清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入。
她看着弟弟这般模样,心中的愤怒与恨意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