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人拉开,秦北也坐在鹿宝儿身边,轻靠在后座冷酷道:“开车!”
鹿宝儿惊讶地张了张嘴,反应过来,抿着嘴笑。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吗?
秦北也见她一脸心花怒放,冷冰冰地泼了一盆凉水给她,“别犯花痴,我只是睡不着,那些药又太难喝。”
鹿宝儿僵硬地张了张嘴,原来他跟她走,是为了躲避喝中药。
她有些哭笑不得。
刘家那边安排有车,余柘把两人送到指定地点,有一辆非常奢华的商务车就停在路边。
刘太太面色憔悴,哭得眼睛通红,看到鹿宝儿的时候,非常恭敬道:“请上车,这一路麻烦鹿姑娘了。”
“不麻烦。”鹿宝儿带着秦北也上车。
刘太太带着儿子女儿抱着骨灰盒,坐在前面那辆黑色轿车上。
车子启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鹿宝儿见秦北也靠在座椅上,半睡半醒,眉心拧成川字,车子一路颠簸,他睡眠本来就浅,根本睡不好。
默了片刻,终是没办法当做看不到,她把肩膀递过去,道:“你可以靠着我睡。”
秦北也根本没搭理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仍旧闭着眼。
鹿宝儿抿唇,当自己没说。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了四个小时,快要到小山村的时候,车子停在路边让大家下车休息一下。
司机下车去小解。
鹿宝儿见秦北也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尽管是闭着眼,仍旧眉眼紧皱,骨节分明的手指睡着的时候都紧握着。
她叹了口气,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
她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这是她老公,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不一会儿司机回来了,对鹿宝儿道:“刘太太说,再有二十分钟就要到了。”
“好!”
车子启动后,又陡然颠簸了一下。
乡下的路并不好走,她急忙朝秦北也看去。
他竟然离奇的没有醒来,只是受了惊反握住了她的手。
她心下一喜,往他身边依靠了些许。
自从她握住他的手,他便睡得更加沉稳了些,一直拧起来的眉心也舒展开。
半小时后,鹿宝儿抬头看向司机道:“还没到吗?”
司机一直在开车,听到鹿宝儿的声音,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