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既已送到,便和钱夫人相携离去。
钱夫人路上问:“这调子好悲哀,讲的什么呀?”
穆念薇说:“好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即便是相遇也注定是短暂的,只能成为彼此人生的过客。”
“嗐,真可惜,既如此,不如一开始不要遇见。”
穆念薇笑笑,声音渐远……
等她们的声音彻底消失在梅苑,陆行亦起身,拨弄了下弦,嗡嗡的低鸣,似一声深深的喟叹。
流鹰却压低声音着急道:“主子,这茶里有化功散,您怎么样?”
他刚刚听说是萧元墨送的就不安,但是当着主子的面不好多言。
等穆念薇他们走了,就赶紧拿起茶罐闻了闻,里面竟然掺了化功散!
流鹰担心的不行,这萧元墨果然不安好心,试探竟然用化功散。
此药对无内力之人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对有内力之人来说,可就严重了。
轻则受损,重则内力尽失。
陆行亦却是淡淡,“无碍。”
托他体内两蛊未曾完全融合的福,这些小毒,对他没有影响,所以他才敢喝那茶。
流鹰还是心疼主子,“这萧元墨心思忒歹毒,竟然这种药试探您,不如属下直接……”
他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陆行亦百无聊赖般的拨弄着弦,“不用,他是一步关键的棋,固然要耐心。”
流鹰又蔫了下去,“好吧,但是萧元墨太心细了,一直对您有疑虑,这次您没事,保不齐他下次又换什么腌臜手段,主子,我们要不要先搬出钱府?”
“现在搬出才可疑,再等等吧。”
至少过了中秋再说。
“流鹰,备笔墨,又要给姣姣报平安了。”
流鹰稍顿,“您之前不是说过还要等一段时间吗?”
陆行亦惆怅,“等不了了。”
……
晚上萧元墨回来后,状似无意问穆念薇;“殿下喜欢千岛玉叶吗?”
穆念薇靠在榻上看书,随意道:“喜欢,当场就泡了一壶,与我们一起喝的呢。”
萧元墨眉梢轻抬,“喝了呢。”
“当然,殿下说不能辜负你的心意。”
萧元墨也坐到踏上,将穆念薇抱到怀里,把玩着她青葱般的指尖,又问:“今日叶姑娘可有帮殿下诊脉?”
这点亲昵,穆念薇已经能完全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