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种模样的少女,一时间都有些看呆了,想这么一直看着。
但这毕竟是在燕府门前,而且边上还有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燕白发虎视眈眈。
也不知燕大帅这种彪形大汉的体格,是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如画中人儿一般的闺女。
燕清辞对于谢周的到来有些意外,更多是惊喜,说道:“你怎么来了?”
少女看了看谢周,又看了看旁边拎着水果和酒的燕白发,注意到场间有些异样的气氛,猜到其中的缘由,忍不住笑了笑。
“有点事情找你。”谢周看着她,又把屈府和刺客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好啊。”
燕清辞笑着应下,随即转身回府,脱去襦裙,换了一身黑色的不良人服饰出来。
头发也扎成丸子,用头绳绑得极紧。
温柔退去,换成了熟悉的干练和清冷。
“爹,把你的腰牌借我用用。”
少女走到燕白发身边,毫不客气地拿走了后者的腰牌——有这块牌子在,长安城许多地方都能畅通无阻,倘若强势一些,就连皇城和观星楼都走得进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问燕白发的意见,也似乎没有看到自家老父亲无奈的眼神。
“那我们就先走了。”
燕清辞对他说道。
燕白发憋了千言万语,最终却只闷闷地“嗯”了一声,说了一句晚上早点回家。
这个在外界一言九鼎,一个眼神就能让罪犯胆寒的不良帅,忽然间变得格外温柔。
没办法,女儿大了不听管。
况且燕白发从来都不是个严父。
准确的说,由于唐月霜的离世,燕白发把心中的痛苦和愧疚都变成了对女儿的疼爱,几乎成了个“女儿奴”,除去一些底线不允许触碰,在其他事情上,他对后者可以说百依百顺。
相对应的,他把自己的严厉和苛求全部以严师的身份,转移到了关千云身上。
看着女儿和谢周的身影渐渐走远,消失在拐角处,燕白发重重地叹了口气。
目光幽怨,眼神沧桑。
他想骂人。
骂谢周。
可左想右想却想不出该骂什么好。
无论身材相貌,还是修为境界,亦或者谈吐气质,谢周都没有可以被挑剔的地方。
且谢周来时带了礼物,离开前还不忘向燕白发躬身告辞,连礼数都无可挑剔。
不对,看他躬身时嘴角带着微笑,鬼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哪里是告辞,分明是挑衅才对!
燕白发恨恨地咬了一大口李子,低声骂道:“狗日的姜御,老畜牲,我干你娘的!就你那穷酸样,也敢收这么漂亮的徒弟!”
“活的越久越像是狐狸,突破到了领域境也不对外公布,暗搓搓的在合计什么?狗日的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又在搞什么狐狸诡计?”
“性格独断,杀心又重,修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