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野,暴烈。
她极力咬牙承受着,她那双撑着王青盖车的手原本清瘦纤细,此时因承受着全身的重量使得骨节发白。
从前被她刻意忽视的问题,此时清晰地浮现到了明面上来——
哪怕已经承恩多次,她与公子依旧是不匹配的。
你还记得吗?公子有一把世间罕有的青龙长剑,曾也有一把短小精悍的金柄匕首。
但长剑自有长剑的剑鞘,匕鞘也有匕鞘自己的刀身呐。
她心里的人在一遍遍地劝慰,小七,你再忍忍。
等公子醒了酒就好了,醒了他就会停下来,他会像往常一样好好地拥抱你,好好地亲吻你,也会好好地安抚你。
你要等他。
你从前没有等过他,如今要等他。
她怕被赶车的裴孝廉听见,因而死死地咬紧牙关,初时一声轻吟都不肯发出,但很快便被他一次次地叩关攻伐。
夺取了她的躯体,也攻破了她的牙关。
她绞尽了脑汁,却好似并没有别的办法,好似唯有开口才能缓解那熬人的疼。
她委屈地哭出声来。
她想,今日是小年呀,是她的生辰。
去岁今日没有吃上一碗长寿面,今岁竟也没能吃上一碗长寿面。
而今夜她的公子毫不温柔。
膝头硌得疼痛,跪在地上的双腿轻颤着几乎撑不住,却又被他钳制着腰身欲倒而不能。
她低低泣着,“公子。。。。。。好疼。。。。。。”
但那人嘶哑着嗓音,他说,“不疼,这就不疼了。。。。。。”
她想回过头去,她想看看公子的眼神此刻是否已经清明,但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颈,也压低了她的头颅。
小七愈发哭得止不住,你瞧,身后的人依旧没有清醒。
他依旧似一头猛兽。
她想,这一夜的阿拉珠若遇上了这样的公子,必定一击即中。
忽地肩头又是一凉,那只入了夜曾持剑杀人的手,此时将她的领口一把拽了下去。那一对可怜怜的菽乳登时弹了出来,被他握在掌心。
被握住的,便被握出千般形状。
未被握住的,便孤零零地宛转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