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为他挡住那一刀吗?
她不知道。
他是待她好过的。
他亲手做木梳,他送给她小狼崽,他也说过要娶她。
若再回到白日的扶风,她确信自己依然还会做出一样的抉择。
就为那曾经的好。
可就为了那曾经的好,她上下皆遭着蹂躏,身心皆经受着煎熬。
若不曾动过心,此时便不会痛心入骨罢?
她能感受到有温热的血沿着脊背缓缓淌下。
马鞭落在她的臀上腿间,如疾风骤雨。她依旧被按在案上,不知道鞭梢何时要落,又要落至何处,不知道那一鞭子是轻还是重。
许瞻在惩戒她,在调教她,在驯服她,就如驯兽一般。
他会驯服不听话的野兽。
他的西林苑便驯养着青狼猎犬,他自然有自己驯兽的法子。
如今她与兽也并没有分别。
人用了万年千年才会使用的双手被他缚着,用了万年千年才穿上的遮羞布被他撕扯了个干净。
她好似不再是姚小七,只是一匹不听话的马,一只不听话的猎犬,一头野性难驯的狼。
他就像那麻绳一样,始终嵌在她的身子里,猛烈进出,好像没有停下来过。
也许何时停下来过,但她不知道。
她数次昏迷,又数次被马鞭笞醒。
她酸极痛极,再忍不住去乞求他,“公子。。。。。。求你。。。。。。”
那人声音嘶哑,“求什么。”
她的声音飘忽无力,“求。。。。。。公子。。。。。。赐死。。。。。。”
那人冷笑,“死多容易。”
是了,是了,死原本是最容易的事。
死了便解脱了,便什么都不必再想了。
就死在燕土,死在青瓦楼里。
死了便不必再受这一夜的磋磨。
那人笑道,“你这身子,倒能一用。”
小七透骨酸心,泪干肠断,将将止住的眼泪吧嗒一下又垂了下来。
他毫不怜惜,横冲直撞。
他只不过在使用她。
他把她当成了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