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觉得脏,更加不觉得这个东西恶心。反倒还担心别人把东西给偷走。
半夜,下起了大暴雨。
电闪雷鸣的,吓得周氏刘氏看到破庙中的雕像,都觉得有鬼在凝视她们。
偏偏,睡在他们身侧的男人跟孩子,这会儿正打着呼噜,怎么摇都摇不醒。
破庙上方的瓦砾,早已经碎了,这会儿,上方的雨水,正哗啦啦的从裂缝中流下来,没多久,破庙里面就汇集了一大摊一大摊的水。
“冒水了冒水了,快起来快起来!把东西都搬到其他地方去。”
“水流过来了,把东西抱到一边,不然就用不了了。”
两个女人急急忙忙的跑去搬东西。
睡在稻草堆上面的许金宝许银宝这会儿还打着呼噜。雨水已经流到他们睡觉的地方了,他们还在做美梦。
刘氏看到许金宝没有起来,气得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面,这回,他可算是醒了。
周氏看到刘氏这一招有效果,于是也学着踹一脚许银宝。
许银宝疼得猛然从地上跳起来。
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终于是跟着起来把东西转移到另外一处高一点的地方。
暴雨连续下了一夜,两家人也忙了一夜。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雨停了下来。
几人也累得接近虚脱。
没有了房子,就只能住在这种破庙里面,即便再如何抱怨,房子也没有了。
天亮之后,许金宝跟许银宝去打听哪里有农田卖,周氏刘氏则是不放心她们带出来的家当,便留下守着她们的东西。
许金宝跟许银宝在京城内等吃等喝接近一年的时间,已经养成了懒惰的习惯,如今再让他们干活,哪里还有积极性?
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许金宝嫌弃外面的太阳太大,找了一处清凉的地方,睡大觉去了。
昨天晚上没有睡,一闭上眼睛,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许银宝没有睡觉,他则跑到饭馆里面,吃肉喝酒去了。
以前周氏给他一些银子,他用一点留一点,手头上还有一些私房钱。
现在肚子饿了,就把银子拿出来大吃一顿。
就他一个人,一共吃去了一百多文钱。
吃完之后,他打着饱嗝,然后再去打听农田的事情。
一直到天色快黑,两个男人,一个睡饱了,一个吃饱了,然后才一前一后的回家。
破庙内,狗蛋跟狗剩又在打架了,两个小孩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女人则满脸阴狠的在一旁守着自己刚刚煮好的一锅稀饭。
他们还有米,还有咸菜,搬东西都时候这些东西都带出来了,今晚上要吃的就是这些。
“怎么就哭了?你们两个人又打架了?”
许金宝一瘸一拐的走到狗蛋的身边,把他拉到刘氏那里。
刘氏守的那口锅,此时冒着一阵阵米汤的香味儿。
刚刚睡醒没多久的他,闻到这个味道,唾沫就冒出来了。
“还不是对面那个女人打的?咱们的儿子就是吃她儿子的一口冷馒头,她就拿棍子打咱们的儿子。”
“一口冷馒头值多少银子?怎么说狗蛋也是她侄子,吃她儿子一口冷馒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