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怏怏不乐回到店中,账房跑来,告诉他许柔娘拿走了所有的欠款条子。
“拿走能怎样?高大夫人都要不回来,她还能要回来?”严顺嗤之以鼻。
账房也道:“对对对,您去顺天府的事?”
“别提了!”严顺狠狠干了一杯茶,“黄了!”
他说着,重重撂下杯子,“不行,我还得去找马汀!”
马汀,是给严顺牵线搭桥的人,是他的主顾,做私盐生意。
人脉广,路子多。
为了这桩没办成的事,严顺已经给他送了几千两。
马汀听说这事,神色淡然,“咳,这事我听说了,也不知哪个缺德的,给府尹写了封匿名信。没事,咱们再往别的衙门活动活动。”
严顺松了一口气。
马汀接着道:“军巡铺的防火营应该比较好进,但就是比狱卒要辛劳些。”
严顺蹙紧了眉头,“那活计我能做得了吗?”
马汀笑看着他,“不过就是夜间巡逻罢了,一年也没见有几次走水,有什么做不了的?再者说,军巡铺那边咱们关系硬,将来升迁调动的机会多。”
严顺的眼睛又亮了,“这可好!那就去防火营吧!”
这事倒是顺利,不过十几日,严顺交了银子,便去防火营报道了。
花了钱,他一进去就是伍长。
虽然没品没阶,严顺却也嘚瑟坏了,没等当值,他就去找了许遗珠。
如今高顺心正新婚,满心满脑都是周婉瑜,成天围着她转,自然没功夫搭理严顺。
严顺一见许遗珠就显摆:“遗珠你瞧,我如今已经是军巡铺防火营的伍长了!”
许遗珠端着姿态,斜睨他一眼,“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你的谁。”
严顺赶紧贴了上去,“瞎说什么呢?你莫非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你是我的媳妇呀!”
“去你的!你媳妇是许柔娘!”许遗珠在他胸口一锤。
严顺捂胸傻乐,“只要你答应,我明儿就来娶你!”
许遗珠白他一眼,“我许遗珠什么时候沦落到做妾的地步了?”
“平妻!平妻!谁说是妾了?我哪舍得让你做妾?”
“哼!平妻我也不乐意!我呀,要就要独一份!”
许遗珠说得傲娇无比,似乎忘记了,她是怎么跪在曹喆脚下,亲吻人家的脚趾,求着人家让她做个洗脚丫头。
严顺面露为难,“她刚刚才从岳丈那里给我借了五万两……”
“呵呵!”许遗珠捂嘴偷笑,“她给你借的?你怕不是被她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