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一时还弄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她和司徒去了酒吧一条街,记得司徒说时仲元投资了沈怡然的新戏,他那么多天不回家,是和沈怡然一起,她记得她听了司徒的话,心情很不好。她想回去。才刚走到拐角,就被谁打晕了。
晃晃脑袋,她想站起来,才发现手脚竟然不能动。
“老大,你看这个妞儿怎么样?”
梁微眯着眼睛,昏暗的灯光令她看不清楚前面的人。
然而,对面那人的眼神,却令她感到害怕。如森林里盯住猎物的豺狼,幽绿,发光。
“不错。”
黑暗里,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那我们就不打搅老大享用了。”
只听到铁门开阖的声音,梁微挣扎着坐起来。
鼻端有酒气,她手摸到红酒塞子。这里是酒窖。
“你是谁?”
那人从黑暗里缓缓走出来。
就着一旁摇摇晃晃的灯,梁微瞧不大清楚对方的模样。长脸,尖利的眼。摇晃的灯光在他脸上来来去去,造成更加阴冷的可怖。
她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她想要站起来,手被捆缚在身后,双脚也被绑着,她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梁小姐这样健忘,我们见过,你忘了?”
他的脸孔从昏暗里彻底显露出来。梁微看到他眼角处的一块疤痕。
“白,白纪泽?!”
他笑了,眼里有阴森森的冷意。
走过来,把人一下提到眼皮底下,混杂着酒气的呼吸直往梁微脸上扑散。
“很好,还记得。”
说时,手一松,梁微整个人掉到地上。她尾椎骨疼得几乎要裂开,却比不上心底害怕的寒意。
“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五年了。梁小姐,别来无恙啊。”
他阴森森的看着她,明明在笑,那眼睛里的光却像是淬了毒的冷箭。直往梁微颈窝上扎。
梁微身上汗津津一片。她明明记得,他在国外犯了事,被关了起来。怎么会。。。。。。
大约五年前,白纪泽在虹澜总统套房开派对,抓了酒店的几个女服务生进去。梁微当时还是梁家的大小姐,去酒店找在那里实习的赵桢,得到消息,她冲上去找想把人救回来的赵桢。正好见着白纪泽拿这一把水果刀往赵桢身上捅,她救人心切,执起一旁的烟灰缸就砸过去。
白纪泽因为这个毁容,去国外做了整容手术。走前扬言要将她先奸后杀。后来,他在国外犯了事,被判了刑。
这么多年,梁微几乎快忘,还有他这号人。
“你你想干什么?!”
那时,她有梁家撑腰,爸妈尚且担忧得找到时伯伯,要替她想法子化解。而如今。。。。。。
梁微不敢想,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谁来救她,谁能救救她。。。。。。
白纪泽看着她露出惧意,人下意识往后缩,猫逗老鼠似的,慢慢蹲下来,盯着她的脸,目光似冰冷蛇信子般在她脸上游移。
“这笔账存了五年,该好好算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说时,脸色蓦的狠下来,伸手如钳,一把揪住梁微的裙子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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