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婚退就退了,儿臣觉得侯府的次女贤良淑德,也深得儿臣欢心……”萧澜从座位上起身,站在皇后面前,微微躬着身子,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糊涂,侯府次女?不过是个小妾生的贱胚子,也配当你的太子妃?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能放的长远一些?这次退婚,该不会是你被那个小贱人唆使造成的吧?”苏琴在后宫为后半辈子,自然知道那些女人们的手段,此刻面色凝重的看着萧澜问道。
与侯府订亲,不过是看中了君侯爷在朝中的地位,将来太子登上大位也好有个手握兵权的岳父依仗。
谁知道,猝不及防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母后教训的是,只是并非儿臣非要退婚,是那君长歌不检点!儿臣若是娶了她,才是祸患”
“哦?此话当真!”苏琴听了,诧异万分,抬眼望着太子,神情复杂。
萧澜趁机添油加醋,将这场亲事失败的罪过全都扣在了君长歌的头上。
皇后掌控后宫多年,早就习惯了除了皇帝之外,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如今她的儿子竟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她怎会善罢甘休。
听完了萧澜的控诉,她简直怒不可竭,当即颁了旨意,要君长歌即刻入宫!
侯府。
宴席散了之后,君长歌准备在自己朴素的梧桐院里踏踏实实的睡一觉。这一天给她折腾的,简直要人命啊。
她在床榻上躺下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的气息紊乱不堪,周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
般疼着,要不是在药材库里找到一点止痛片撑着,恐怕她现在已经咽气了。
种种迹象表明,她这根本不是什么身体不好,而是真真切切的中毒了。而且,毒深入骨。想她穿越而来,摊上这么个身体也算是够倒霉的了。
更坑的是,她古玉里的药材库竟然只有外伤药,说好的宝藏玉佩呢,这是在耍她呢吗?
“小姐,小姐,你是不是又疼了,奴婢给你揉揉……”悠宁似是早有准备一样,拿来了汗巾帮君长歌擦了擦汗,然后开始按她的手脚。
悠宁的手法很熟练,很快君长歌便感觉身上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她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
“悠宁,我的身体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吗?”君长歌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艰难的发出声音。
“是啊,小姐的身体从三年前开始每到晚上都会出奇的疼,奴婢都是这样帮小姐揉着,小姐才能入睡。”悠宁一张脸满是担心的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三年前?既然都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找过大夫?”
“夫人是给找过大夫,可大夫说小姐只是感染了风寒,养养就好了,小姐真是可怜,明明是千金小姐,却要日日忍受这彻骨之痛呜呜呜……”悠宁说着,竟然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一只小胖手挥舞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君长歌看着她,差点忘了身上还疼着,连忙起身想去安慰。
却不想这不起身还好,一起身就感觉身上好像是突然间被人扯了筋一样,突然疼了一下子,差点把她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