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锵抬头,眼还泛着红,和郁娴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此刻怔愣着。
他看着对面娴静优雅的郁娴,像是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两人对视,郁锵问道:“帮我什么?”
“不知道啊,你说说看,说不定我真有可能帮到你呢。”
郁锵眼皮子跳了一下,或许她在试探。
郁娴温声又说道:“我看你工位上的摆件,怎么不从事计算机行业,没有启动资金的话,可以把墙拆了再重新搭建一个全新的。”
郁锵笑了笑,“姐姐,我听不懂,你可以再详细些吗,怎么拆?拆哪面?”
郁娴又淡淡补了一句:“我在12岁那年差点冻死在佛山,之后才被接到当时还是我外祖的商家,由外公抚养。”
揭开‘伤疤’来显示诚意,是最直接的方式,郁娴在告诉他,他们拥有同样的敌人。
“其实我不用找你也可以,只不过我觉得由你来做,给他们的痛苦要比我来做强十倍。”
郁锵也就18岁,再能装遇到这是还是有话还是震惊住。
段位立即见分晓,他本来以为他能伪装到底再扮猪吃老虎的,肉还没吃两口呢,戏还没演两场呢,就被郁娴开门见山了。
郁锵放下筷子,看向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简单的打扮遮不住优越的样貌和气质,姿容明盛,眼神温和毫无攻击性,可是刚刚说的话,可不像是个简单的。
他试探问道:
“你恨他们?”
郁娴轻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问他:
“郁敛祥为了你还费心费力呢,你不还是一样恨他?”
有些人是没救的,是不配做父母的。
准确的说,她在为她自己和珺珺报仇,那种冻死的感觉她不懂,但是濒死的绝望她知道,所以她懂珺珺的恨,自然不会在有能力置他们于死地的情况下就让他们好好活着。
以前忍着是为了等着让苏挽来解决,她在暗地里补刀,这样无依无靠的她可以及时脱身。
但是现在,她知道苏挽靠不住了,没办法,只能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