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伤敏感地绷紧了背脊。
感受到景飞鸢手指滑动的路线,他便知道了景飞鸢说的是哪一道伤疤。
他说,“四年前。”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就是小鲸鱼的母亲桑榆为了救我而死那一场恶战。当时我背部被大刀劈下,血流如注,我强忍着疼痛躲开他们的攻击,却躲不过藏在暗处的敌人那一支暗箭……命悬一线之际,是桑榆冲出来替我挡了那一箭,可惜,那箭有毒,她最后剧毒攻心,不治而亡。”
景飞鸢抚着这触目惊心的伤疤,听着姬无伤说起桑榆之死的落寞,从未涉足过战场的她也能想象出当时的残酷和惨烈。
她本就感激桑榆救了姬无伤,此刻看到姬无伤这道伤疤,她对桑榆的感激之情愈发浓郁。
她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姬无伤。
她无法回到四年前保护姬无伤,她只能将脸颊贴着姬无伤的背脊,无声地吻着姬无伤的伤疤。
姬无伤背对着景飞鸢站立。
感受到覆在背脊上的温热,和落在肌肤上的温柔亲吻,他一愣过后,手指忽然用力攥紧了衣裳。
他闭上眼睛。
他的鸢儿每亲吻一次,他的手指就用力一分。
随着鸢儿不停的亲吻伤疤,他的忍耐慢慢到了极限。
他嗓音低哑,“鸢儿……”
轻轻喊了一声过后,他手指松开,衣裳落地,他蓦地睁开眼睛,转身将鸢儿拥入怀中,低头看着鸢儿美丽的脸颊,重重吻了上去。
景飞鸢勾着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旁边的浴桶里白雾缭绕,小小的房间里仿佛飘散着一层层纱幔,两人在这样朦胧美好的光影里,拥抱着彼此,亲近着彼此。
忽然……
景飞鸢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望着比她还投入的姬无伤,怔愣两息后,她身子往前倾了倾,试探着去感受姬无伤的异样——
清晰感受到之后,她立刻伸手去推姬无伤英俊的脸颊,一边低头往下看,一边低声说,“你……你好像……”
低头看到那一瞬间,她傻眼了。
她错愕地望着,不知道姬无伤的病怎么忽然间就好了。
因为她的推开,她的低头,沉迷的姬无伤也恢复了些许清醒,低头往下望去。
看到自己的身体,他也惊了!
等等!
那是……
他怎么忽然间又行了?
他盯着看了看,忽然反应过来,“鸢儿!”
他一把握紧景飞鸢的肩,看到景飞鸢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傻呆呆地望着他那儿,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下一刻,他伸手就将景飞鸢打横抱起,快步走出浴房,往床榻走去。
景飞鸢直到被他抱起来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说,“你还有内伤呢,不能用力,你快放我下来!”
姬无伤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放下来?
绝对不可能。
姬无伤充耳不闻,大步走到床榻前,将景飞鸢放下,随手扯下了美丽的帐幔,倾身覆了上去。
床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