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隔百多丈,黄马也自停下,两人遥遥对视,皆可见彼此细微神情。
“汪扬。”
看着老熟人,萧战冷笑:
“你不在神风台伺候你家主子,怎么跑到这塞外边疆来了?”
“萧兄说话,还是如此不留情面。”
汪扬也不恼怒,目视极远处的军帐,笑道:
“只是可怜萧兄一大把年纪,还要亲自奔波于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坐镇中军,运筹帷幄?”
“怕是这辈子,都不成了?”
咔嚓!
萧战捏紧长刀,虎目泛起寒光:
“你想死吗?!”
“想死又如何?萧兄的寿数,难道还能超过汪某不成?”
汪扬似笑非笑,毫不留情的揭露对方的痛楚。
“看来,你真想死了……”
萧战冷然,刀出一寸,寒光乍现,杀机毕露。
“萧兄还是如此经不起玩笑。”
见其动怒,汪扬也不再撩拨,轻叹一声:
“萧兄当知汪某来意才是,十年了,不知萧兄是否想好了?”
“可笑。”
萧战回以冷笑:
“通敌叛国,人所不容!老夫一生戎马,怎可背此骂名?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真要交战,不妨真刀真枪来战。
动这些鬼蜮伎俩,又有什么意思?”
“可惜了……”
见其严词拒绝,汪扬略有惋惜,拨马回转,大笑而去: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萧兄,好自为之吧!”
“久居人下……”
萧战攥紧马缰,心中波澜泛起。
这时,他突听得远处传来骏马长嘶之声,蓦然回头,就见得自家族人,自极远处驱马而来,面色惶急,不惜马力。
“嗯?!”
萧战心头‘咯噔’一声,拨马回转,只听一声尖锐马嘶,骏马倒栽,其上的族人飞奔而来,声音惶急而惨淡:
“族叔,公子,公子他,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