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原来在他抱着她和车子一起沉入深海时,在他海上陪着她漂流时,在他一次次给她喂药降温时。
她那颗死寂的心,早就有了跳动的痕迹。
原来之后的心动,是累积于身体的原始本能。
她不得不从承认,她是喜欢连绍城的,比在宏山县时更喜欢。
同时也是这种喜欢,让她更加疲惫。
她和墨晟渊是夫妻,她和他生了孩子。
可她真的记不起自己对于墨晟渊的感情。
这种迷茫中的极限拉扯,就像一根细细的线,缠绕在她的脖颈上,慢慢收紧时,丝线侵入皮肉。
好像她每次看到生存的希望,都会在触摸到幸福前,掉进深渊。
眼泪不停地滴淌在枕头上。
白凝哽咽的哭声,伴随外间的喧闹一起沉入寂静的深夜里。
第二日,温修尘提着早餐敲醒房门。
白凝正坐在床边发呆,闻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牵强的笑意,“你来了。”
温修尘神色平静,将早饭放在床尾的桌板上,“吃饭,肯定饿了吧,我买了胡记河粉。”
“你怎么知道。。。。。。”
她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喜欢胡记河粉,可说到一半便止住了。
他们是同一所大学的,他肯定和自己的过往有所交集,知道她的喜好并不难。
温修尘淡淡一笑,“你把记忆里的我忘记了,本应该是一件难过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开心。”
“白凝,要不要跟我重新认识一下。”
白凝眼眶有些酸。
但她仍旧摇了摇头,“不要。”
“如果你在我记忆里是很好的人,为什么要重新认识,把你忘记,是我的错。”
温修尘看着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