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流言四起,说你……命格不好,行走御前恐会招致祸患,圣上最近没来吧?”
听了薛宝林的话,夏和鸢淡淡一笑,“宫里哪会有什么流言,都是有人默许的,说我不详就不详吧,我还懒得面圣呢。”
话虽如此,但她总忘不了永朔帝在火海中对自己的保护和温柔,如果他再也不来……或许自己也会偶尔想起来一下吧。
可薛宝林就没她那么轻松了,团扇被她摇得啪嗒直响,“你有时候精明,怎么有时候就犯糊涂呢。宫里说你不详,便是把你冷落了,还会有谁想着你?”
“你啊。”
“跟你说正经的呢!”
夏和鸢被她逗笑,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歪着头,“薛姐姐好凶……”
薛宝林又气又好笑,用团扇拍向她的额头,“没了圣上庇护,慧才人赵司仪甚至卫宝林,都是能欺负你的人,你不又回到了从前那日子么。”
夏和鸢笑了,冲着院子里的樱桃树望了一眼,“不一样啊,我有李卿朗。”
以前她总觉得,因为爱情而盲目的人都是没有自我的人,现在她才知道,盲目不是因为没有自我,而是对方比自己的分量更重。
院门被突然敲响,一个人影在外面躲躲闪闪的,襄平将来者迎进了院子,是之前那位候舞娟。
“夏司仪,本来前几日妹妹就想来看看您了,可又生怕打扰了您,如今身子可还好?”
夏和鸢愣了下,客气地回了几句,便扭头看向薛宝林,薛姐姐你脸疼么?
薛宝林回瞪了她一眼,继续听着候舞娟的话。
这位候舞娟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旁人都因为夏和鸢不详而将暖香阁视若冷宫,她却偏偏跑过来表忠心。
其实按她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从那样的火场出来还能丝毫未伤,说明夏和鸢被圣上护地很好,这一点有很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若说是她的错,太后和圣上却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受到了颇多照顾。
而仅仅一个不详之名就让圣上对宠爱已久的夏和鸢冷淡下来也不合情理,所以候舞娟觉得,夏司仪的大腿,还是要抱的。
她的想法都被摆在了脸上,夏和鸢和薛宝林相视一笑,谢过了她的探望。
“不过近来风头正盛,想对付我的人可有的是呢,候舞娟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最近就别往我这跑了。”
候舞娟本来也没想多跑,从她的住所走到这儿来可远着呢,自然顺着夏和鸢的话应了下来,“那等过阵子,妹妹再来看望您。”
待她走后,郁金在收拾茶点时才发现茶盏后藏着一个宝石戒指,用料算不了顶好,做工倒是十分精致。
夏和鸢忍不住失笑,这候舞娟小心思挺多啊,若争取到面圣的机会,没准能有一番作为呢。
“襄平?襄平?”
郁金的声音屋后传来,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见着襄平,不满地撅起了嘴,“这院子她是进出随意都不用跟小姐吱声儿么!太后派来的就这么没规矩。”
夏和鸢留了个心眼,问郁金那襄平是不是经常失踪,郁金满肚子的怨气,朝东厢房努了下嘴,“可不是么,走的时候不打招呼,回来也不吭气,一个人缩在房里不知干嘛,就她那样到底哪里得太后喜欢了。”
对襄平,夏和鸢实在没什么好感,让郁金多留心她失踪的时间,有机会去她房里看看。
郁金用力地点了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去搜查出襄平对小姐不利的证据来,那大义凛然的小模样实在太可爱了,让夏和鸢忍不住逗弄了一番。
小猫总是长得很快的,车厘最近特别活泼,常常是人在走路时它便突然窜出来,也不怕被踩着小爪子。
正好天阴,夏和鸢便拉着薛宝林在院子里逗猫玩,谁知玩得太投入差点被身后的花盆绊倒,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扶住。
永朔帝没有带太多侍从,只有吴大监守在院外,夏和鸢和薛宝林都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收起了笑意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什么都不懂的车厘跑到了永朔帝脚边蹭蹭,被单手捞了起来,“这是朕送你的那只小白猫?长大了好多啊”
夏和鸢生怕猫爪挠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车厘,“多亏了圣上送的车厘,我这暖香阁也热闹了许多。”
薛宝林识趣地告退了,永朔帝牵着夏和鸢迈进外室,“你这屋子太热,我让人送些冰来,这段时间还好么?会做噩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