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阴的,周围没什么人,夏和鸢跪在父母的墓碑前,微笑里有太多的情绪。
“他本该陪着我一起来的,爸你知道么,在那边,你还是活得好好的,而且我还有个哥哥,有哥哥真好啊。”
张院长没有跟来,她的面前只有一束刚开的鲜花,夏和鸢伸手拂过墓碑上的照片,真希望这里的一切才是梦境,梦一醒,就能再看到爸爸了。
“就知道你在这里,中夏是伯父毕生的心血,你这样做,岂不是费了伯父的努力?”
萧易的出现让夏和鸢很不满,她没有动,无声地冷笑了一下,“中夏才是你一直的目标吧,以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萧易,你哪来的自信?”
被她嘲讽的萧易没有说话,跪在夏和鸢的身边双手合十,但夏和鸢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就想到罔帝对她的迫害,想到他和陆冬歌那恶心人的做派。
她猛地站起身来推开萧易,让萧易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在我爸妈面前你也有脸出现么?摆出这么一副姿态给谁看?!”
夏和鸢从来不是个脾气好的人,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粗鲁的动作,萧易爬起来拍了下裤子上的灰尘,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
“鸢鸢你——我说过了我是有苦衷的,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搜集陆家的证据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搞定那些股东么?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陆家买凶撞死你爸妈的证据是我透露出来的,我的心意难道你看不到么?”
“看到什么?看到你明知道我爸妈有危险却不告诉我,看到你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和陆冬歌狼狈为奸了,不然你怎么会得到他们说话的音频!两面三刀就算了,你能不能有点底线?!”
萧易被她的话激怒,眼里带着与他那温文尔雅的形象不相符的戾气,夏和鸢却觉得更顺眼了些,既然是这样卑鄙的人,又何必装出什么气度呢。
她戳了戳萧易的胸口,眼角扬起胜者的弧度,“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就算比不过他,你也该有这副嘴脸才对。”
萧易并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他”是谁,“你还认识了什么人么?”
“我认识什么人,你管不着,也管不了。既然你说和平分手那行,从此以后别再出现了,我夏和鸢,和你只会是死敌,有这个工夫你还是多陪陪你的冬歌好了,毕竟她那个傻子,才可能是真的爱你的那个人。”
兴致被搅也就无需再浪费时间了,夏和鸢想了想,没有回到自己的家里,而是再次回到了精神病院。
张院长不理解,说别墅已经收拾好了她可以随时入住,但夏和鸢只让张院长联系一下那个疯癫的科学家,让他尽快回来。
“和鸢啊,你不会……还要回去吧?去你说的那边?”
“对,我要回去。”
难得现在陆家也得到了严惩,公司也被解散了,她不好好享受清静的日子,怎么还……
夏和鸢看出来他的不解,想起来张叔一直都不信自己的,但他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回去。
她和卿朗才刚刚大婚,她们才刚刚苦尽甘来,怎么能留在这里孤独一人,大成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回到病房里,科学家给了消息,最快二十个小时才能回来。
她不放心,万一自己像之前一样突然又回去呢。而且她在大成明明度过了一年,在这边才过了两个月,这种时间上的不同步让她十分不安,万一……
万一她会和他错过呢。
她把自己的经历详细写了下来,请那位科学家务必让自己回到大成,如果他不能解决两边穿越的问题,就麻烦张叔了结了她自己。
只要没了肉身,她的灵魂应该就不会再穿越了。
夜幕降临,病房里一片安静,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自己的模样,夏和鸢把自己的一头卷发拢到头顶,落寞地失笑。
或许自己回去才发现,那边只是过了眨眼一瞬吧。
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之后,那科学家才如同乞丐一般现了身,“你醒了?太好了我正要告诉你,你穿越的证据和磁场数据我都已经弄清楚了。”
夏和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好消息,连忙帮他把沉重的行礼卸了下来,“那我是不是有办法永远留在那边?”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