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立刻侧身背对着卧室门,闭紧眼假装已经睡着。
纪寒程没有进来,叶梨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他好像,去了次卧。
一颗心吊起来,又坠下。拧巴,委屈。
叶梨想抽自己,想把心脏掏出来,把那些不该有的杂念都清洗干净。
他绝非良人,可以馋他,但绝不能喜欢他。
必须要在萌芽未发的时候,斩除干净。
约莫七八分钟后,客厅又响起脚步声。卧室门被缓缓推开。
纪寒程轻轻掀起被子,钻了进来。带着一身浴后的暖香。
叶梨身子紧绷一动不动。
一只大手缓缓搂在她腰上。
叶梨紧张得想咽口水,不敢。
身后的人往前贴了贴,依然沉默。
叶梨却似乎可以感觉到,他深邃幽深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叶梨像只躲避在草丛里的待宰羚羊,瑟瑟发抖地祷告雄狮并没有发现她。
背后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的脑后,逐渐平缓。
叶梨一口气憋在胸口,想深吸,想转身。
耳边的男中音忽然低低开口:“想,就转回身。”
叶梨从内到外都僵住,完全忘了自己想要斩草除根的念头,完全是应激反应般转过身。
当他的气息滚烫地撒在身上,又后悔地想躲开。
纪寒程扼住她想逃的身子,低哑蛊惑:“满足你。”
叶梨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被压抑的攻击性骤然爆发。
纪寒程没再说一个字,两个人像坠入海里求生的人,又像干裂泥沼上濒死呼吸的鱼。
叶梨不知道纪寒程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知道自己为何。
不是因为好久没做,是她发现自己喜欢上纪寒程了。
有感情的床事,感觉完全不同。
执拗不敢承认的喜欢,更让人欲拒还迎。
叶梨感觉自己在堕落,沉沦。
……
次日醒来,床边是空的。
客厅、次卧、厨房,都没有纪寒程的身影。
如果不是在浴镜里看到脖子上留的吻痕,昨晚那两场疯狂,似乎是梦。
叶梨长吁了一口气。用遮瑕膏把吻痕盖上,去上班。
开门,又碰到纪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