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情给忍了下来,任由肖景华带着曲敏敏一点一点将他的阴谋公之于众。
总的来说,这件事情我赌赢了,赢了曲敏敏。
因为人是有私心的,虽然她情急之下,想救出自己的男朋友,可当这些事情威胁到她的安危时,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先自私的保全自己,何况是对男朋友只有感恩没有情谊的曲敏敏。
她自然不会在鲁莽的继续下去,把自己加深的陷入深渊里。
鲁莽过后,就剩下冷静了,相信那段时间,她也非常后悔自己一时的决定,所以才会在我们向她伸出手援助之手时,找到机会爬了上来。
记者发布会开始后,本来还幸灾乐祸看傅纪琛笑话的傅博文也同样彻底沦陷在这漩涡中,曲敏敏虽然不是特别红,但恰巧肖景华在不久前帮她接了一份真人综艺节目在里面虽然不是太多的镜头,但因为表现还不错,外表又极佳,还是收获了不少艺人的使得传播力度大,又加上这桩豪门手足相残的案件,本来就夺人眼球,竟然在一时间成为各大网站上热搜榜的头一名。
就在这场官司中,傅博文丑闻缠身,名声比傅纪琛陷入困境最高峰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氏的那些老狐狸,见这件案子以这么大力度曝光在公众视野中,比当时袁江东当时的情况还要严重,大家都明白,此时的傅博文是大势已去,根本无法从这案子内安全脱身,竟然纷纷提出意见,要罢免掉傅博文的职务,先让他冷静下来,再谈工作上的事情。
到达傍晚,有医生来我病房为我将手指的伤口进行换药时,当我看到那一截有着明显的伤疤而且还无比肿胀的手指时,半响也没有吭声,那医生还有些担心换药时会疼,不断叮嘱我,让我忍着点,可其实,除了手指下半段有疼痛感外,上面那一截根本毫无知觉,就好像戳了一根棍子在上面一般。
正当房间内一片安静时,病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自然是傅纪琛,因为这间病房在这几天中,只有医生和护士外没有别人。
傅纪琛进来后,看了一眼坐在病床边换药的我,他似乎是刚参加完会议过来,进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扯着颈脖间的领带,脱着那套厚重的西装外套。
一边脱,一边解着领口。
在医生给我包扎好后,我坐在床边对傅纪琛说:“傅总,恭喜了。”
傅纪琛扔下外套后,便侧脸看向我,他说:“恭喜我什么。”
我说:“报了大仇,现在您可成了外人眼中的受害者,傅博文当着这么多人栽了一个大跟头,并且栽得如此之惨,估计现在他都急慌了头吧。”
提到这件事情,傅纪琛唇角勾起一丝笑,对我说:“他当然手忙脚乱,可他现在并不是忙于应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而是满世界的找你,并且扬言要宰了你。”
我看了看包裹得无比臃肿的手指说:“看来,我助理把袁姿给抓在手上是明智之举,不然,我哪里能够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坐在这里,淡看外面的风云呢?”
傅纪琛目光落在手指上说:“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说:“还可以,医生说慢慢愈合了。”
傅纪琛握住我手腕,稍微用了一点力道将我手提起来看了一眼包得跟什么似的小拇指,他说:“听说,芬兰不错。”
我将手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侧脸看向一旁说:“你是真打算将我送过去吗?”
傅纪琛说:“芬兰那边我已经让人给你布置好了一切,你只需过去便可。”
我说:“心没有归处,到哪里都没有家。”吗厅见血。
傅纪琛将我脸抬了过来,让我面对他,他开口问:“那你心的归处在哪里?难道是想要我将你助理一起送去芬兰?”
我说:“你肯吗?”
傅纪琛笑声有点冷问:“你觉得我会如此慷慨成人之美吗?”
我伸出手推掉面前的他,从床上站起来说:“我不会去。”
傅纪琛说:“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他在我床头柜上翻了翻,翻出一本杂志,他看了一眼杂志封面上的建筑图案说:“奥地利也不错,幸福指数挺高。”
我不说话。
傅纪琛也没有打算让我回答什么,他一页一页翻着那本杂志,翻到后面,他说:“后天就走。”
我猛然转过身看向他。
他将杂志放下后,从床上站了起来,毫无商量可言对我说了一句:“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