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出来,袁江东错愕的盯着地下那半截小指,你舍得这句话还尚且在舌尖打转。
傅纪琛见袁江东没有反应过来,他微笑的说:“怎么了?您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当时袁江东的助理便立马冲了出来挡在了袁江东面前对傅纪琛说了一句:“袁总晕血。”
傅纪琛似乎是才想起这件事情,语气内满是抱歉说:“哦,我倒是忘记这件事情了,我还想请岳父一起欣赏呢。”
虽是抱歉的语气,可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抱歉的神情,反而略寒冷。
被助理挡住的袁江东隔了好久才从晕血的症状中反应过来,傅纪琛坐在一旁问:“您还要看下去吗?”
袁江东没想到傅纪琛竟然会在眼睛都不眨的情况剁掉我一根手指头,他晕血,自然是没心情在看下去,开口说:“不,就到这里。”
傅纪琛再次凉凉问:“人是你处置还是我处置。”
袁江东此时脑袋一阵晕眩,他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他闻到了屋内那刺鼻的血腥味,他只能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助理说:“秋鹤,快扶我出去。”
袁江东的助理听到后,一秒都不敢停滞,便快速捂住袁江东的眼睛扶着他立马出这间幽暗的书房,傅纪琛从始至终只是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向被助理扶出去的袁江东,他在背后追加了一句:“人我就替您处理了。”
袁江东连头都没回头了,便被助理扶着从书房消失,他走的彻底没影后,上一刻坐在那儿还谈笑风生的傅纪琛,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房间内的周继文说了一句:“周助理,关门。”
他便冲上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那保镖也反应快速了,在傅纪琛抓住我后,便立马从地下去捡起地下我那半截断肢,傅纪琛唇紧抿,没有一丝慌乱,非常冷静的从那保镖手中拿过我那半截指头便衔接在我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他抱着还处在呆傻状态的我,迅速冲出了书房,飞速的带着我上了外面早已经准备的车,已经有医生在上面等待了,等傅纪琛带着我上去后,他便立马接过他手上我的手,进行暂时性的简单处理,那司机还在磨蹭。
傅纪琛忽然紧绷着脸,高声吩咐了一句:“去医院!”
他这句话一出,那司机反应过来,立马发动车子没迅速将车开出了傅家。
医生在处理我的手,傅纪琛见我一直都反应,他眉头紧皱,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脸说:“栗棠,栗棠。”
他唤了我两下,见我始终呆滞的眼睛没有反应。
他又唤了几句,忽然间,我身体一软,直接摔在了他身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我醒来后,人当然是在医院,睁开眼时,病床边正坐了一个人,我虽然知道坐了一个人,可并没有看到这个人,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不时有微弱火星在闪烁。
我咳嗽了一下,咳嗽到第二下时,房间内一瞬间灯如白昼。吗叉系圾。
我床边果然坐了一个人,那个人手还按在台灯下,他侧脸看向我,我也看向他。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后,他说了一句:“你醒了。”
我没说话。
他也没再说话,手从台灯上收回后,他便掐灭掉手上的烟蒂,又重新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也不再看我,不再理我,坐在那儿面色冷淡的继续抽着。
我看着他被烟雾缠住阴郁的脸,动了动手,发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抬手一看,发现左手正被插了长长的针管。
我又抬右手看了一眼,发现小拇指上正缠着厚重的纱布,那纱布缠得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正在抽烟的男人说:“等好了,我就送你走。”
我说:“去哪里。”
他说:“你想去哪里。”
我说:“我想回家。”
他侧脸看向我,那表情非常复杂,他说:“你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