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说。”
我说:“放过我,我不再打扰你和袁姿的生活,可以允许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愿意放弃我所有一切,包括傅氏的股份。”
傅纪琛品尝了一口茶,说:“被你卖掉的百分之三呢。”
我说:“三年内我一定如数还给你。”
傅纪琛问:“如果三年内没有兑现承诺呢。”
我说:“我这条命给你,无论你是要我死,或者要折磨我,都随你便。”
傅纪琛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看向我说:“将我想得如此残忍和恶趣味,我真不知道这几年中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还以为,我在你眼中是个好人呢。”他说到这里,长腿交叠,他靠在沙发上懒懒的看向我说:“附加个条件。”
我看向他。
他说:“如果三年内,被你卖掉的百分之三的股份没有回归到我手上,那么……”他特意买了个关子,我也确实有些提心吊胆。
傅纪琛说:“我让你亲手杀掉朱文。”
我冲口而出:“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傅纪琛语气凉凉的问:“你真拿我当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以为你真的很聪明可以瞒天过海?”
我没有说话,傅纪琛给自己点燃一根烟说:“你听着,你之所以能够瞒天过海,并不是你的手段多么高明,是因为我没时间去计较,在坟山上被人劫持的事情,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手微微一紧,他淡笑着说:“自导自演,挑起我和袁江东之间的矛盾,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栗棠,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我眯着眼睛看向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纪琛说:“很简单,如果我是袁江东,我要杀掉你,我根本不会给你任何活着的机会,就像外界猜测的那样,亲手将你推入悬崖,再无生还可能,在你出事的那几天前,我确实以为你是袁江东所杀,也差点着了你的道,可当我掌控住贾秘书这个关键人物后,我就知道,这只不过又是你的老把戏罢了,袁江东没有这么粗心大意,他要杀个人根本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来坟山上来劫人,并且还和周助理自报家门,就算他不惧怕我,可也没有到如此不用顾忌的地步,我的面子他多少也是要给几分的。”
傅纪琛放低声音说:“他要杀一个人时,你甚至连反咬一口的机会都不存在,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被谁所杀。”
他刻意放低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
我勉强的笑着说:“是吗。”
傅纪琛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笑得意味深长说:“只不过,这个朱助理,可能会有点意思。”
我说:“其实,在做这些事情前,我早已经不惧怕被你知。”
傅纪琛说:“我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只被我养大的狼崽子,以为自己可以彻底脱离我遨游世界了,你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这几年我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好到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略带嘲讽的笑了一声说:“你以为离开我后,你的周边还会是像在江南会所一般,几个女人勾心斗角吗?”
我说:“我和你唯一的不同是,你在赚取利益的前提是明哲保身,我是那种走上一条路,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活着走出来的可机会的那种人,所以,我们的处事方法自然不同,你可以小看我,因为我知道我到底几斤几两,玩阴谋,我根本玩不过你和袁江东这两个老狐狸,可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只有阴谋这一条路可走。”
傅纪琛听我这样说,微微一笑说:“哦?看来后面还会有精彩的事情发生。”
我说:“当然,会万分精彩。”
傅纪琛说:“听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期待呢。”
我说:“这场游戏你敢玩吗?”
傅纪琛说:“我说过,我给你三年时间去杀掉袁江东,如果你没有杀掉他,那你就亲手把朱文杀掉。”
我说:“不,三年内我还你傅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如果无法归还,我自然会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做。”
傅纪琛淡笑说:“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差不多,只是难度不一样而已,如果你觉得捞回傅氏的股份比杀掉袁江东容易,我也无所谓,任你选。”
我说:“可我也有个附加条件。”|
他说:“你说。”
我说:“我身上的毒,你是否有解药,完全剔除的解药。”
傅纪琛在烟灰缸内弹了弹指尖上那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的烟灰,他很简洁的说:“没有,而且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并不是我有求于你,这场游戏,我完全可以不答应你,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我现在让你走不出这个别墅,也是轻而易举。”
我说:“我没有解压,也……”
傅纪琛嘴角勾起一丝笑说:“你觉得我会让你死吗?我还等着你失败后,看你怎么杀掉朱文,之后被我一点一点折磨呢,相比起让你死,我更喜欢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那模样,真是销魂入骨。”
我脸色一白,狠狠的瞪着他。
傅纪琛掐灭掉手上的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窗户口后,他背对着我说:“拿孩子来给我设局,你真是好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