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你在南,哪里近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地址发过来,半小时后见。”
她电话挂得很快。
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蔡菜翻了翻干瘪的钱包,本来想吃油焖大虾的,现在多了个人……只好吃豆花饭了。好在成都豆花饭遍地都是,便宜,量足,还能无限续豆花,最适合安盈这种胃口大的。
地址发给她后,她回了个“抠。”
小谭豆花在西大街,两边过去都不远。半小时后,蔡菜在新城市广场见到了他们。
“为啥我请客就吃日料,你请客就吃豆花?”安盈一脸幽怨地说。
“本土的才是最好的,我把最好的给你,你还嫌弃?”
“抠!”
“那你吃不吃?”
“吃!”
小谭豆花在成都还是很有名气的,十多年前只是个苍蝇馆子,只卖甜豆花和咸豆花,甜豆花里只有白糖,咸豆花里只有酱油。他家店面一直不大,现在好像更小了,店风倒是数十年如一日,陈旧而不古板,简单但不简陋,标牌还是那种题字的木板,古色古香的,看起来很有韵味。
豆花庄里吃豆花。三人点了豆花面,牛肉豆花,馓子豆花,冰醉豆花和红糖豆花。
一人一套。
安盈和袁毅今天一直在打游戏,除了4个汉堡5杯可乐之外再没有碰过别的东西,所以蔡菜打电话那会儿,安盈真是流着口水答应的。
“真是瞎猫遇上死耗子,巧了。”蔡菜没好气地说。
“你才是耗子!”安盈对这个比喻十分不满。
“行,那你是瞎猫。”
“你才瞎!”
“行行行,我瞎,我瞎……”蔡菜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忍住还嘴的冲动,放低了姿态道,“那啥,安安,我问你个问题吼……”
“不知道。”安盈回答得特别干脆。
蔡菜真想一碗豆花直接给她盖脸上去。
“不知道就别吃了。”她一把夺过安盈面前的碗,“光长肚子不长脑子,我要你何用?”
安盈白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地拿过另一碗豆花呼哧呼哧地喝起来。
蔡菜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时,袁毅接过话说:“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饿急了,要不你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