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
她刚把手放上去,陈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动作。
音乐还在播放,灯光还在人脸上表演,人声却都静止了,所有的眼睛都看向陈既,仿佛他一直没在这里,是突然出现的。
琮玉心一直跳,就没缓和过一秒,被陈既拉住手是该更快的,也确实更快了,但他吻常蔓的画面也更具体了,她只想吐,于是再心动也还是违心地甩开。
她觉得,爱可以,但得要脸。
陈既攥得很紧:“回去睡觉!”
琮玉仰头看他,眼泪不受控地掉下来,语气还是要逞强:“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老秦愣了几秒,缓过神来,酒精让他变得勇敢,竟然拉住了陈既:“既哥,你别这么拽她,等会儿拽疼了……”
陈既回身就是一巴掌,打得老秦双脚连着后撤,后腰磕到了茶几上。
“滚蛋!”
有人把音乐关了,现场更安静了。
常蔓靠在柱子上,手里是刚才从茶几上摸到的不知道是谁的烟,点了一根,熟练地抽了一口,左手托着右肘,风情在她翻涌的发梢、吞吐的烟雾之中。
她看着陈既和琮玉谁也不退让的画面,心里堵塞,却没介入,只当做一个旁观者。
老秦扶着腰站好了,皱着眉、眯着眼看向陈既:“既哥你怎么了……”
陈既从琮玉手里把他的卡拿过来,扔在他脸上:“拿俩钱就想占便宜?滚他妈蛋!”
琮玉冷笑,要不是刚才男卫生间里那一幕太扎眼,她又要得意忘形,忘了他根本不喜欢她、她只是战友女儿这个事实了。
她一点一点挣开他的手,走到老秦跟前,蹲下来,扶住老秦的胳膊,仰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对战友的女儿管得太宽了?我就想让他占便宜,你管的着吗?”
陈既脸沉得可怖。
琮玉还攥住老秦的领带,问他:“你想不想亲我……”
老秦酒醒了,知道琮玉醉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陈既两步走过去,把琮玉拎起来。
琮玉甩他的手,甩不开:“你放开我!有病吧陈既!你凭什么管我!”
陈既停下来,却没松手,只是问:“你喜欢他吗你就让他占你便宜!”
琮玉心里又一疼,这次好疼,更疼,眼泪来得更快,更汹涌,哭着哭着她又笑了,开怀大笑,竖着的一巴掌打在陈既正脸:“我他妈喜欢你!”
“有用吗?”
“有用吗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