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公子?在哪?”
“哪个贱人敢消遣本小姐,本小姐就把她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在这呢!”
不知是谁伸手一指,众多的目光集中到了江晨的脸上,随后……
“我的姥姥!”
“天呐!”
“娘亲救我——”
尖叫四起,惊声连连。恐慌像瘟疫一样传染开去。
这倒给江晨省了事。不管别处是怎么挤成了一锅热粥,至少他面前的道路已经分开,他便不客气地迈步向前,将尖叫和恐慌带到更远处。
不多时,就来到了擂台下。
此时台上的两名少年正你来我往,斗得旗鼓相当,突然听到台下传来一阵骚动,西边一片区域的人们像躲瘟神一样躲了开去,露出一大片空地。那名使枪少年不明所以,还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另一名持刀少年则比他稳重得多,趁他分神之际加紧疾攻,十几刀后就把他迫下擂台。
使枪少年垂头丧气地走下来,边走边不忘打听西边的动静,但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这个败军之将。后来他一路寻到事情发生的地点,见那一圈圆形空地上只有江晨和一老一少站着,便凑过去问:“嘿!兄弟,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他们都躲这么远?”
“听说惜花公子要来,他们比较害怕吧。”江晨道。
“是吗?”使枪少年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道,“这什么惜花公子莫非是三头六臂,为啥大家都怕他?”
“听说他残害了许多良家少女。”
“有这等事!”使枪少年气愤地道,“那就应该把他抓起来扭送官府啊,怎么能容他为所欲为!”
“兄台!”江晨仔细瞅了瞅他,道,“你是这几天才下山的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其实我爹不让我下山,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使枪少年出道不久,对人毫无戒心,说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无需江晨刻意去套,三两句话他就把自己的身世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江晨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这名唤谷玉堂的少年搭着话,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记,无需回头,就听到了苏芸清清脆的笑声。
“小子,你总算知道自己过来露把脸了!”
江晨听苏芸清语气并无焦急之意,问:“你都安排好了?”
“是啊,万事俱备,就等你大驾光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睡过头了。”
“这么能睡,你是头猪吗?算了,幸好本公子早有准备,已经替你报了名,也通过了资格试炼,你待会儿直接上去就行了。”
江晨一下明白了:“前天那个沸沸扬扬的惜花公子,是你弄出来的?”
“嗨,别提了,为了给你报个名,本公子累得半死不说,差点还被人堵在路上生吞活剥了!他奶奶的,你也不注意一下名声,没事找机会锄个强扶个弱啊,就算只扶个老人家过菜市口也是好的嘛……”
江晨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宫勇睿振奋地大叫起来:“徐教头!是徐教头!他怎么也来了!”
江晨转目瞧去,凌霄却也是一脸迷惑,不明白刚才还是一副困倦模样的小少年怎么一下就亢奋得不能自已。
顺着宫勇睿的目光,两人同时望过去,只见擂台上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正与他对面另一位紫衣刀客通名报姓,互相见礼。
“君山郭志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