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君很快就到了杜府上,她到的时候正巧方琅玕准备离去。天色虽渐晚,却未阻止二人闲聊。
“江少卿应当是把喜帖递予你了,”方琅玕在她身旁站住,“城门的事玄藤未秉详细,但我想江少卿既与寻雨小姐一同去迎你,这喜帖怕是随身带着的。”
“是啊,赶了巧罢了,”洛珩君回忆起不久前城门发生的事,不由轻笑,“说起来,也算有的人自讨没趣,非要到城门处凑热闹,给自己招了笑话。”
他们自是清楚说的是谁,能有谁现在是上赶着不痛快呢。
“我倒也收到了他们的喜帖,至于去不去,还未有决断。”
“怎地不去?江景舟不曾得罪你我,寻雨又算周家的人,去一趟也无妨。”
方琅玕微微颔首,算是把此事应下。他倒是忘了,周寻雨与周景松虽为兄妹,但周寻雨从未做错什么,自然也不会让旁人生厌。
以洛珩君那个矛盾性子,确实不好说会怎么做,但总归不会太为难周寻雨才是。
因而他并不觉得人这些话有多么骇人,反倒认为这是她应做之事。
他顺势打趣几句:“见你来得如此晚,应当是云倾提醒的吧?我记得原来与她一起来杜府时,听她和杜伯伯说了几句。”
因他这几句,洛珩君只觉自己无处遁形,仿若被带着游街示众般,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倒是我忘了事,让你们看笑话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只觉最近真是常忘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总不可能她年纪轻轻,就痴呆了吧?
见她一副反思模样,方琅玕忍俊不禁,道了别后便先离去。而洛珩君也没阻拦,在他离去后即刻抬步进了杜府,履行自己曾说过的话。
“孔青,去给咱们洛太傅上茶去,”杜衡抬眼见是她,没忍住笑骂几句,“我还以为你今日因谁缠住身,不能来见我了。”
“怎么会,旁人再如何都比不过杜伯伯的。更何况城门那些事珩君也没让人压下,您应当是知晓的,愿意被羞辱的,那就任他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你行事小心些,倘若陛下知道一切是你有意为之,你这顶乌纱帽可就真保不住了。”
他实在担忧珩君如今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太过放肆,陛下原先介怀洛熙淮功高盖主,便是因为其做事乖张、为人跋扈。
倘若珩君真如洛熙淮一般,即便是拥有陛下的信任,也敌不过陛下的猜忌。伴君如伴虎,这道理珩君早就该懂了。
“让杜伯伯担忧了,此事非我逼他去做,也不是旁人逼着他去做什么,”洛珩君扶了他一把,陪他坐在桌旁,“我做事有分寸,您且放心吧。”
“是,你做事有分寸,动不动就冲到敌阵里,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眼瞧这是被翻旧账,洛珩君瞬间不吭声。这种事儿上,不论是在杜伯伯眼前,还是与老胡详说,她永远都不占理。
“要我说,现在瑞公主常陪在你身边也好,还能盯着你些。”
洛珩君喝茶的动作一滞,随即接着品着杯中的茶,不由回想起发生在城门的另一件事。
她当时,好像是在赌自己可以被洛熙淮一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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