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希晨仍维持着基本礼仪,让自己不去在意洛珩君与其他二人的相处,可他做不到平心静气,更做不到面不改色。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不像原先的自己,但他又比谁都知道自己其实没变。
酒过三巡后,胡铮已是上了头,古铜色的脸上居然也能看出几分红晕,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他确实是醉了。
“我跟你讲啊殿下,”胡铮虽醉,却也有分寸,因此说话时并未扯着墨瑞依,“珩君这小子在边疆的时候就是个不要命的,没事儿就去探敌营,巴不得住人家那儿。”
墨瑞依没忍住笑声,看了眼一旁正觉得无奈的人,期待着胡铮接下来还能说什么。正在期望时,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如果只是玩笑话,胡铮是不会说到不要命一词的。
她不由抬眼看向洛珩君,想要让人给自己个解释,可人避开她的眼神,摆明了是不想回答这些的。
她这才确信,胡铮说的从来都不是虚言,别人可以当玩笑听过去,但事实不是旁人想的那样。洛珩君在边疆的拼命,是别人想象不来的场景。
“就拿九年前那场仗说,珩君当时才多大,也不过十五吧。杜将军就把他扔上战场,让他跟平常士兵一样在前冲锋,从没说因为他是谁谁谁的儿子就宽待他。”
胡铮虽大着舌头说话,但话却很容易让人听懂:“珩君与我们这些人所差无几,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因而珩君素来是大家最服的小将军。”
说罢他还笑了起来,回味着第一次见到珩君时,当时他还以为是杜衡在外面偷偷生的儿子,好一番羡慕。
自然他也回想起洛珩君的身世,又是好一番怄气,珩君如此好的孩子,他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做梦都能笑醒,有的人怎么偏偏不知道珍惜呢?
“而且珩君从小就特别聪明,字写得也好看,”胡铮越说越偏,“那时大家要是想传家书回去啊,都麻烦珩君帮忙写。”
洛珩君此刻尴尬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她记得老胡以前喝醉没这么能说啊,今日这是怎么了,疯狂地往外说她以前的事儿干什么,难不成这是要把她托付给谁不成?
有这个猜测后,她再看胡铮的神态、再听胡铮那些话,怎么想怎么一个像。人这是明摆着把她托付给瑞依,话里话外意思都是让瑞依对她好些。
她一扭头,墨希晨脸色如墨,看向胡铮的眼神何止于不善二字,那是恨不得杀了他。
洛珩君不愿胡铮因此被墨希晨为难,故拦了他几句,没想到人反而更加兴起……
“我刚才不是说珩君这小子拼命来着,”洛珩君没想到胡铮还能把自己的话圆回去,“六年前那场战争中,珩君身负重伤,当时多亏有一位神医啊,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不然现在哪里还有她。”
说着说着他还拍了洛珩君的后脑勺,臭骂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当时整个军营里都担心你啊,那么疯是想吓死谁啊。”
墨希晨听着是担心,墨瑞依亦然,但她仍旧把有效信息记了下来。
六年前的仗,珩君身负重伤,被神医所救,而何太医入宫大约也有六年光景,据说人原先就是哪处德高望重的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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